蘇七七一邊吃著麵一邊聽著後桌的話,看來最近苑文夜參加了不少活動呀。事到如今,她要是再覺得苑文夜是個純潔的小少年,那她真的就是傻到家了。這麵好吃啊,以後得常來。吞了最後一條麵,她起身就往外走。

“姑娘,您一共消費了二兩銀子。”小二拿著算盤走過來,吧啦幾下。

“什麼?這麼貴?你怎麼不去搶啊?”蘇七七心中一驚,嘴上卻吼了出來。她能說她沒錢麼?她一魔教魔女吃飯還要給錢?天大的笑話。何為魔?就是隨心所欲,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殺人了就殺人了,殺到官服通緝令,就跑,跑不過就繼續殺,殺完了再跑……得,扯遠了。還是想想錢的事把。其實蘇七七並非壞人,可是,她真的沒錢。前麵有個白衣公子走過來,正好經過她的身邊……

“不好意思,公子不好意思,腳崴了一下。”女子撞在了白衣公子身上,立馬低頭道歉。

白衣男子看了她一眼,眉頭輕皺,看了眼身上剛剛被女子撞上去的那個地方眸中閃過一抹嫌棄。

“小二給你錢。”蘇七七隨手從錢袋裏掏出一個大的元寶,迅速地離開了,開玩笑,再不走等著被抓麼?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吃飽喝足又有錢了的蘇七七格外的開心。

向著爭霸賽的地方走去,這麼久了該到流鳶了把。流鳶呀,不要讓我失望。

台上,一抹紅紗,在半空中旋轉,柔荑間彩帶清揚在空中變化著各種模樣。妖嬈的身型,脂白如玉,狹長的鳳眸微揚,訴說著無盡的柔情,而她看的方向,是南宮澈。

一舞罷了,流鳶卻沒有走,她看著南宮澈的方向,片刻後移開目光。朱唇輕啟。

“對於你而言,我隻是一個過客,但是對於我而言,你是我的全世界。”阿澈,你可知曉我的心意?

一個月前她來到這雪月樓,隻是想趁著花魁爭霸大賽的時機來表明心意。如今,她的目地已經達到了也該走了。

這一比賽自然是雪月樓勝了,一時間,雪月樓有了第一青樓的名號,流鳶這個名字也成了男人們口中的常客。而流鳶,在比賽結束的第二天就離開了,無人知道她去了哪裏。而蘇七七真心佩服這個女子,如此大膽的示愛,在這個碰一下就要負責的古代,還有誰能做到如此放的開?如果,如果是她,她可說的出口?對著苑文夜?明知道人家可能並不喜歡自己。

啊呸,蘇七七你想什麼呢,和苑文夜那個心機男,不可能不可能,她決不允許自己喜歡那樣一個危險的男人。苑文夜,對她好,也隻是好而已。他,無心。他的眼底,永遠是她看不透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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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我。”桃花林間,少年笑的迷人,他摘下一朵桃花別在少女的頭發上。

“阿澈……”

“你放心,隻要我得到這個天下,一個妃位又算什麼?到時候又誰敢說三道四?”

流鳶張了張嘴,嘴角有些苦澀:“一個妃位麼?我在乎的從來不是……”

“鳶兒,帝王家,怎麼可以有情?”

誰能想到,平日風流成性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六皇子也有如此野心?

“最近宮裏死了很多妃子,幫我查查,她們生前有沒有共同得罪過誰?父皇的態度更是奇怪,竟然一點沒有追究的意思。有趣,有趣。”

“好,我查到告訴你。”

流鳶,是他隱藏在暗處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