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雪月樓的名聲越來越盛,要說京都這哪家姑娘好,當然是那雪月樓拉。各個有錢的公子甚至皇子朝中命官都成了雪月樓的常客。他們起初是為了流鳶而來,而流鳶的規矩向來是賣藝不賣身,甚至,流鳶本人其實是自由身。在加上真正的流鳶其實早就離開了,每次有人點了流鳶的名,燕無雙都會變著花樣的搪塞過去。起初他們還不滿意,可是時間長了,就不在想那麼多了,怎麼都是玩,玩誰不一樣?況且隨著雪月樓名氣收入的遞增,姑娘們也是被打扮的更加光鮮亮麗。久而久之,雪月樓成了這京都的第一樓。燕無雙每天數著銀子過日子,而其他的樓就閑的黯然無光了。燕無雙隻記得高興,卻忘了樹大招風的道理。這也注定了,雪月樓將來的大劫難。
南宮玄被一堆女人從門口推了進來,微微皺眉,他有潔癖。在這種煙花之地談事情,他當真有點不習慣。
“玄,在這。”樓梯口出,一紫衣男子叫他,卻是東陵國三位將軍之一的李將軍之子,李寒。
南宮玄衝他點了點頭,正要往上走。一張有些熟悉的笑顏出現在他眼前,是這個女人。
“我今天,要她陪我。”嘴角勾著冷笑,南宮玄拿出一堆銀票拍在燕無雙眼前,修長的食指直指著不遠處的蘇七七。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敢偷了他的錢?拿命來還把。
燕無雙看著銀票,哪裏還會想其他,自然是眉開眼笑地吩咐下去。
蘇七七吃驚,想她來過雪月樓也有一個月了,燕無雙很是照顧她,幾乎不曾讓她出去陪客,今日,這點名要她的還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次啊。一邊走一邊想著,這會是誰呢?難道是武林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來殺她的?可是不應該啊,東陵可是魔教的大本營,他們應該不敢來才是……
想著她已經來到了南宮玄這屋裏。
“二位爺晚上好……”
蘇七七汗顏,她,真的沒接過客呀……
“抬起頭來。”冰涼的磁性聲音從頭頂傳來。好聽是好聽,可是,太冷了。
蘇七七抬頭看他,越看卻發覺這人有點麵熟,好像在哪見過。
“本公子長的可是好看?”他冷冷地看著她,眸中閃著殺意,冰冷的冰冷的,蘇七七隻覺的掉進了冰窖裏,這麼冷酷的一個人不知道是否心也一樣冷。
“爺長的自然是不凡,倒是小女子冒犯了,不知小女子曾有何處得罪過爺麼?”蘇七七微微低頭,隻覺渾身冰冷,麵色有些不耐,這踏馬是個找茬的?
“前幾日偶然丟了一千兩銀子,想和姑娘學學這偷盜之術,姑娘可肯傾囊傳授?”
他緊緊地盯著她,隻要她說一個不字,蘇七七絲毫不懷疑他會殺了她。經他這麼一說,她倒是懂了,感情,被偷錢的找上門來了。
“爺,奴家一個風塵女子,怎麼知道那個什麼偷盜之術呢?爺英俊瀟灑,一身貴氣,想必這度量也不是小的,應該不會太為難奴家把。”
意思就是,你要是在難為我,你就是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之輩。
“倒是有幾分小聰明。”南宮玄冷冷地說道,眸中的殺意已經不見了:“叫什麼?”
“傾寒。”
南宮玄不再看她,今日,他的話有點多了,身邊看戲的李寒也是一臉吃驚,何時,南宮玄會對一個女子說這麼多話?
接下來蘇七七隨意地彈著琴,耳邊卻聽著裏麵人的談話。
“玄兄可記得,雪妃?”
南宮玄俊眉微皺:“你出去。”
正尋思能聽到什麼重大的八卦的時候,南宮玄的冷聲使她白眼一翻,無奈地離開了。這兩人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還不讓人聽了。
“今日宮中死的幾位妃子,她們生前都曾與那雪妃不快過。”
“可是巧合?”
雪妃,當年東陵皇從宮外帶來的女人,帶回來後寵愛萬分,自然少不了其他妃子的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