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你還真是好手段!”
程士勳冷著一張臉,就像從地下十八層地獄裏逃出來的修羅一樣,一雙眼睛冷冰冰的等著她。
這是第一次,她感到害怕。
也罷,最多就是回到他們剛認識的時候罷了。
“在這方麵還是不及程少的能力突出,爺爺說了,明天讓你去公司。”
程士勳收回剛剛突然釋放出來的威壓,站起身來走到白若溪的麵前,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勾起她的白嫩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
“怎麼?我就是給你們收拾爛攤子的?”
也許是不習慣他這麼對她,也許是她討厭這種被調戲的感覺,她美目怒瞪,粉唇輕啟,“是我再給你程少收拾爛攤子!”
說完,白若溪用力揮開程士勳鉗製住她的手,站起身來,不驕不傲的挺直了背離開了房間。
這女人!什麼時候能服軟一點?
翌日,天氣已經漸漸轉涼,看似驕陽似火,其實寒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侵入人們的身體,而他們卻還不自知。
一如現在的程士勳其實已經中了白若溪的毒,隻是起初沒有發覺罷了。
程士勳坐在停在院子裏的魅黑路虎裏,正等著白若溪,良久,正當他想催催她的時候,白若溪出來了。
她身著一襲紅色長裙,黑發如瀑直垂到腰間,發尾帶著幾個小小的卷,充滿了書卷氣息,她就像一個誤入人間的仙子慢慢的向他走來。
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句話,“待我長發及腰時,少年娶我可好?”他下意識的嘴角含著一抹微微地笑意,眼裏含著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愛意和癡戀。
直到白若溪打開車門坐進去,程士勳才收回自己的目光,他一直都沒有說話,還像他們之間一直相處的那樣,安安靜靜卻不覺尷尬,可此刻的他眼睛的餘光裏,隻有她的一舉一動。
程士勳見她一直沒有說話,將手裏的東西放下來掩飾自己此時此刻的焦躁的心情,狀似無意的說道:“果然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你這樣確實好看了不少。”
管家開車的時候,冷不丁的聽到這麼一句話,額頭冒出三根黑線,少爺呀少爺,你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呀,這可愁死他了。
“少夫人,少爺不是那個意思,他是真心在誇你好看!”
管家透過鏡子小心翼翼的看著後麵他都惹不起的兩個小祖宗,程士勳見他頗為為難,卻還是不願意附和,冷哼一聲,一句話也不說。
管家見狀,便知道自己多嘴了,要是自己不說話的話,也許就不會讓少夫人落入這樣尷尬的局麵,他餘光裏一直注意白若溪的臉色,擔心她聽了這話,心裏會難受,打算替她擋一擋。
不想她麵色如常,好像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一樣。
白若溪這些天跟程士勳待久了,早就已經習慣他說話的方式,她安撫的對管家笑笑,摸了口紅的紅唇微微輕啟,“是嗎?不過不是給他看的罷了。”
我的天!管家這次是真的要後悔死,現在也不敢隨便開口,隻能悄悄看著後麵的兩個小祖宗,希望不要再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