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不知名的人物殺了孫家獨子,這莫名其妙的一手可以說是斷了孫家的根基,這孫家再強,最後也難有人繼承衣缽,幾萬精兵最後能有什麼歸宿,孫老頭就算不死,勉強維持,可是這孫家的人心難道真的不會散,就算退一萬步講,孫家還有後手,留了依仗,但是至少這一招也能讓孫家喝一壺了,最最重要的還是他和孫見這些年一直鬥,哪一次不被那個囂張淩人的孫小魔頭欺負,現在孫見一死,心中積攢了多年的恨意一次得到舒張,他曹長修坐撿了這一個便宜,不過才付出幾件兵甲武器的代價,這交易實在太劃算了,哪能不快活逍遙。可是這個世界上賠本的買賣是沒人做的,曹長修聰明一時,糊塗的卻是一世。
“青青,幾天沒見你,怎又落的漂亮了,讓本少爺好好瞧瞧!”曹長修嘻笑著**著一個青衣丫鬟,心中卻想著那人洪樓內安靜坐著的青紗女子,這些女子哪裏及的了那青紗的一分神采。
院子裏很安靜,曹長修嗔笑著和幾個丫鬟**打鬧。
這是卻聽見一聲:“曹公子好雅興,如此美景,卻不邀我共賞,真的對得起我給公子你送的如此大禮。”
曹長修聽見這突然起來的一聲,猛然驚坐起身:“誰!”
一襲白衣緩緩的從青竹林中走出:“你我才幾日不見,真的不記得我?”
曹長修大驚:“是你,你是何時進入我曹家?”
青稚緩步走來:“不巧剛來,似乎壞了曹公子的雅興,當真該死。”
曹長修心中震驚,這個白衣少年能夠不知不覺闖入警衛森嚴的曹家,這本事似乎有點太大了,稍微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揮揮手將幾個丫鬟退下強裝鎮定的說道:“那日我以將酬勞送給兄台了,分文不少,卻不知閣下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青稚似乎把這曹家庭院當作自己的家的一樣,剛做過去便不聲不響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鼻子嗅了嗅:“原來不知道孫公子是孫家的唯一獨苗,後來才知道,所以前思後想,總覺得吃了虧,我這人很少做吃虧的買賣,後來回了家,怎地都睡不著,當真難受無比,這不這次前來,就是想和公子再要些酬勞,要不然我是坐也難受,站也難受,渾身難受,這才厚著臉皮費了老大的功夫才躲過來你曹家的巡視走到這裏。”
曹屏之嗤之以鼻:“你還真是沒臉沒皮,說出去的話還要收回?”
青稚品口茶:“唉,我們混江湖的,能做筆買賣不容易,好不容幹了一票大的,自己卻不知道,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當時真的要少了,兄弟們知道了,都勸我再和曹公子商量商量,能不能再弄些酬勞回來,這些天兄弟們都餓壞了,都好幾天碰不到葷腥,你說你給的那些甲衣武器好是好,但是畢竟做不得飯吃,今天看到公子有如此雅興的在這賞美景,觀風月,知道公子對於吃飯還是不愁的,還請公子幫我的這幫兄弟愁上一愁。”
曹長修被眼前的這個白衣少年幾乎弄的愣在原地,這家夥廢了這麼大的心思潛入曹府,就是為了討口飯吃?世上會有這樣無聊的人?
“還要多少?”
青稚見曹長修如此幹脆也很幹脆在青竹桌上用指頭劃了一條線,手臂一推送給曹長修,手臂又是一收送給自己:“不多不多,曹家一半家業給你,一半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