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歐陽宏的臉色再也做不到平靜如初,眼角輕扯:“一萬勞役?就要修這兩大工程,女帝是在和我父親開玩笑,還是故意為難我的父親?”
老何頭揮手打斷歐陽宏:“你懂什麼,這件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西境本是人煙稀少,蘭武城是整個西境的皇城,總人口不過才五十餘萬,除去百姓,軍伍,再除去商賈,官兵,能夠找到一萬勞役,已經是全力而為了,要知道這一萬勞役都是負罪之身,為了湊足這一萬勞役,女帝幾乎將蘭武城周圍的城池的罪奴掃了一個幹淨,全部聚在了一起才勉強達到一萬多眾。”
歐陽宏並沒有被輕易說服,表情顯得極為不滿冷冷說道:“修建工程是舉國大事,難道非要用罪奴不可?普通士兵便做不得?西境若是如此態度,這工程不幹也罷。”
老何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父親當年的語氣同你簡直一模一樣。那日歐陽先生公然在朝廷之上憤然摔出奏折,指著當時還在上朝的眾臣子破口大罵,一眾臣子敢怒不敢言,臉色蒼白,弄的王椅的女帝也是臉麵全無,但是女帝並不是驕奢之人,她虛懷若穀,胸係天下,知道歐陽先生之舉是為了整個西境好,這一次她選擇站在了歐陽先生的這一邊,同意了軍伍入勞役的辦法,並且有報酬的向城中的百姓征勞役,如此一來,有了軍伍和百姓的加入,足足湊夠了十萬勞力。如此一來,人力便已經足夠,方案也已經定好了,歐陽先生正準備大幹拳腳之時,卻又有事情發生了,歎隻能歎西境畢竟不同於大秦。”
“又生出什麼變故?”歐陽宏抬頭問道,這些事情,這個師傅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從自己的師傅當中的話語之中,歐陽宏能夠聽出來當年的事情必然不簡單,這其中恐怕還另有文章,歐陽宏這些年在西境,又跑到大秦,無時無刻不在打探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效果甚微,一直沒有什麼發現,卻沒想到自己的師傅卻知道如此多的事情。
老何頭捏了捏沙啞的喉嚨:“變故?算的上,但也算不上吧,隻能說發生了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