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玩呢!死了多少我賠你,九州裏你可以再挑一批人回去作成魅,要誰都成。”沐焰心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
“行啊!交出釋月使的人來,不然,夷了明淵城也隻是舉手的事。”殿外的風將伊寒的白色微藍的衣袖灌滿,顯得她單薄,臉上卻是冷豔的堅定。
“嵐泉,去。”伊寒朝城中心一指。
“怎麼,為了一個釋月使,至於跟九州為敵嗎?”沐焰心看著似乎氣極敗壞的伊寒,手裏還端著茶轉著茶蓋玩。
“當然,他是幽魌宮裏的人。”伊寒臉色微微泛緊。
“論法力什麼的,我不如你是事實,可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釋月使的下落,夷了明淵城又怎麼樣?”
突然城中心黑影流竄,慘叫崩坍之聲不絕於耳。
“毀了那半隻青芒蝶④總可以吧!”伊寒步步緊逼
沐焰心臉色一變。
這青芒蝶是鎮城神物,毀了可就坍了九州半壁江山,沐焰心又恢複笑容,與伊寒柳眉緊鎖的表情截然相反。
“不如做筆交易吧!”
“交易?”
“你送我上銀微紀,我告訴你釋月使千鶴的下落。”
伊寒沒做任何反應,隻是欣賞一般聽著斯底竭底地聲音,繼而麵無表情地看著沐焰心——她已知道釋月使就是千鶴了。
“伊寒宮主,有話好好說。”九州王神色慌張地跑進來,看到兩個女人冷冰冰地沉默,也頓時不敢說什麼。
“我想要的,不是做交易。”
“那你別想知道千鶴的下落。”
“哼!這半隻青芒蝶④就存在幽魌宮中代為保管了。”伊寒飛向城中,帶著黑影和青光轉瞬逝於眼前。
深夜,流霜沼從遊離的虛幻中現出了原形。
王族出了什麼事,人們紛紛不安猜測。
第二天,帝都炸開了鍋。
失蹤了一百多年的少主回來了,帶著一匹白馬和滿身傷,可是,他卻說自己不記得和歸古陸有關。
巫後很認真地看了,所有王族中人也看了,他的確和歸古陸少主長得一模一樣。
“你叫什麼?”
“千鶴”
巫後顯出欣悅,祈禱了一句。
“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怎麼會不記得奴婢呢?”巫後很奇怪地問,“那麼他們呢?你的親人?”
“我在幽魌宮生活,是伊寒的釋月使,和歸古陸無關。”千鶴斜倚著床,竭力忍住痛,話卻說得冷冰冰,像極了他主子。
巫後恭敬地和所有人一齊退下。
“封曷王,你認為他是不是少主?”巫後慎重地問。
“巫後娘娘,你認為他像不像少主?”封曷王反問。
巫後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向其他王族人看去。
“巫後娘娘,您代管歸古陸這麼多年了,對於我們是知根底的,何必要問呢?”一個人高聲喊了一句。
巫後的臉便沉了下來,因為歸古陸少主自失蹤後,群龍無首,為了平息爭鬥才讓歸古陸主身邊巫族的族長巫後代管歸古陸。
“巫後娘娘,他說他來自幽魌宮,這裏會不會……。”封曷王話到一半就咽下去了。
“幽魌宮裏都是魅,非神非仙非妖非鬼的東西,伊寒宮主號稱千年法力,權傾天下,真是邪得很。”巫後很認真地說。
“是啊!傳說伊寒宮主和女媧、伏羲沾親帶故。”
“不就是望羽塚建在幽魌宮境中,能怎麼樣?”
“望羽塚中有羽孑然神女的墓,據說還有上古神境暮潮境的碎片,怎麼就不建在歸古陸,而在幽魌宮呢?”
“有道理,畢竟女媧和伏羲始姐是唯一暮潮境中出來的神仙,信任幽魌宮才會這樣做啊!”
“怎麼可能會信任幽魌宮?你看看伊寒那家夥,殘殺眾生無數,邪詭的很。”
“那依這樣,伊寒宮主怎麼不幹脆自己做天帝,還輪到顓頊來暫代啊!”
“她名義上已經權傾天下了,九州、嘯水紀、銀微紀哪一個不忌她三分,顓頊還讓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