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山唉聲歎氣的走出室外,內心總是惴惴不安,好像要發生大事一般。
其實這是人的預感,每個人在自己死亡前,或是直係親屬出事前都會有這種躁動不安的心理。
“陳叔叔,我送你回去吧!”
陳海山打量著這位憨厚的青年,點了點頭。
市殯儀館是建立在半山腰處,胡玲剛駕著陳海山的奧迪a8順著柏油路向山下駛去。
當行至彎處時,卻遇到一處路障,竟然是兩棵碗口粗的樹木橫在路中間。
胡玲剛忙踩刹車,望著樹幹上站立的忍者,紮著高馬尾,眼神裏流露出冷冽的寒芒。
“小胡,這個人為何攔住我們?”
“看來黎哥所料的一點都不錯,這群人真該死。”胡玲剛在車上活動著筋骨,關節處發出聲響,低聲道:“陳叔叔,等會我和她交手,你趁機駕車原路返回,畢竟靈堂那裏人多勢眾,他不敢去那殺人。”
陳海山饒是久經商場,又怎麼能遇到過這種事,忙連連應著,並囑咐著胡玲剛。
忍者緩緩抽出腰間的鋼刀,美眸內閃著冷漠,殺機四起。
胡玲剛下車後,那龐大的身軀站立在車前,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粗著嗓音高聲喊道:“你是尹賀家族的?”
忍者開口確是流利的漢語:“你這豬頭豬腦的東西,不配知道我是誰。”
胡玲剛生平最恨別人評論自己長得醜,如今卻被一位女忍者如此侮辱,他豈能善罷甘休。沉默了片刻,又亮出他經典的名言:“少廢話,看看我這隻豬是如何吃你這顆白菜的。”
女人怔了怔,似乎沒聽懂話中之意。也難怪,畢竟是一位東瀛忍者,像漢語這麼博大精深的語言,又豈是她能聽得懂的。
女忍者的刀快速拔出,瘋狂攻上。
那胡玲剛雖然膀大腰圓,但是動作卻異常靈活,每次刀鋒將要招呼到他身上時,都被他巧妙的化解,兩人不知不覺已拆了二十招,仍是平分秋色。
陳海山見胡玲剛應付得很輕鬆,也顧不得許多,忙駕駛車朝山上行去。
一道黑影從樹上躍下,一把東洋刀迅速飛向坐在車內的陳海山。
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陳海山的咽喉處插著一把東洋刀,將他的咽喉穿透,死死釘在座椅處。
世事難料,前一刻還悲痛老友逝世,感歎人生。此刻自己卻慘遭橫死,而且死不瞑目。
胡玲剛凶猛的拳路,迫得女忍者連遇險招。就在即將得逞之時,頭上卻襲來一陣冷風。
他暗感不妙,忙就地一滾,躲過一擊。忍者的刀氣將地麵的灰塵吹起。
─哧─
衣服破裂聲傳來,胡玲剛的腿處滴著鮮血,被刀氣所傷。
他知道這位忍者的厲害,也不敢怠慢,聚精會神的望著這位年齡稍大一些的忍者。
兩人用日語交流了一陣,女忍者正準備閃身而退。
─砰─
槍聲響起,女忍者晃了晃身軀倒在地上。
“師兄……。”胡玲剛驚喜交加,整個人精神一振,揮拳便攻向忍者,每一拳都虎虎生風,使出渾身的氣力,卻也傷不到忍者一根毫毛,甚至連人家的衣服都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