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師父給的東西,弟子哪敢不要啊。”
李文碩連忙上前伸手接住,可是這劍匣剛剛接到手中,李文碩身子就是一個踉蹌,臉上露出一股子震驚之色。
看著這一幕,老黃似乎早就料到,心不在焉的看著遠處的瀑布,心道這麼吵,讓人晚上怎麼睡覺。
陳依依則是有些好奇,看著那木匣的眼神露出些許期待。
李文碩倒吸了一口涼氣,單手托著劍匣,緩緩打開,隻見一蒼青色的古劍靜靜地躺在匣子裏,劍身上密布著斑駁的雲紋,像是龜裂的石隙,隱在石青色的金屬下,古老蒼勁的花紋在靠近劍格處彙成了猙獰的獸麵,暗沉的劍鋒露出一股子寒意,仿佛剛剛飲血。
一把好劍,一把絕世好劍,李文碩撫摸著劍身的右手微微顫抖,似乎對李文碩的反應很是滿意,老爺子笑了一聲,說道:“劍長三尺三,重七十五斤六兩三錢,劍名碎牙。”
李文碩左手撐著劍匣,感受著那股子重量,沒有感受到意外,輕聲說道:“碎牙嗎?”
陳依依終於知道李文碩為什麼會一個踉蹌了,七十五斤,怎麼會這樣,一般就算是重劍,也就是十斤左右,十五斤的重劍都屬於雙手劍的層次了,而雙手劍術在江湖上雖然不是沒有,但一直被視作旁門左道,一般劍客兒更是根本不屑於去練習,而此時看那碎牙的劍柄,雖然略長,卻也是單手劍的製式,世間怎麼會有鑄劍師打造這樣的一把劍?
李文碩將長劍握在手中,平舉而起,劍身閃過一道流光,輕輕一揮,不見有劍氣放出,一丈外的一塊兒岩石就是被劈成兩半兒。
“好劍。”
“那是自然。”上官羽走到了李文碩的麵前,拍了拍李文碩的肩膀,柔聲說道:“乖徒兒,為師剛剛想了一下,覺得你說的也是很有道理,這飛劍之術,你一定要好好練習啊。”
一旁的陳依依捂著嘴忍住不笑,但是一雙妖豔的美眸都變成了月牙狀,看著上官羽,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位前輩還有這麼腹黑的一麵,李公子的飛劍之術本就不甚純熟,用一把斷劍都是頗為吃力,更別說換上這麼一把足足七十五斤,世間罕有的重劍了。
李文碩撇了撇嘴,別管怎麼說,總歸這是有劍了不是,正想著,提著劍的手腕兒就是微微一抖,卸去那股子疲累之意,這麼重的劍確實有些很不適應,但也不是用不了,當然前提是別跟那些勢均力敵的高手對峙,否則連自己手中的武器都適應不了,一把好劍反而還有可能不如那把斷劍。
“還有既然都有劍了,就別整天待在這兒了,去外麵去曆練一下吧。”
“啥子?”
李文碩猛地抬起了頭,自己這才剛回來沒有兩天,老爺子這得是有多煩自己啊,不過心裏卻也知道,就算自己在這山穀中花上大量的時間去走到了那瀑布的中間,也未必能取得多少進步,繼續待在這山穀之中,不僅對他的劍術修行不利,對他的心性磨礪也是不利的。
“這中原大地雖然廣博,但是各地江湖雖有差異卻也差不了多少,若是真想修行的話,就去草原那邊走一走吧,正好,離這風華州也不是很遠。”
聽到這話,李文碩是真的坐不住了,他本來還想趁著機會回一趟江南看師父,順道再去一趟長安看一看劉燁那個太子爺,可老爺子這一句話就把他從世界的最南邊拉到了最北邊。
“師父,不帶這樣玩的啊。”
李文碩一臉苦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