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爾修斯暗自攥了一下拳頭,“找死。”
說完,再度欺身到了麻雀的跟前,揮拳就打。
然而讓佩爾修斯沒想到的是,他的這一拳,竟然被麻雀接住了。
麻雀張開左手,直接扣住了佩爾修斯的拳頭。
“這就是你全部的力量了嗎?”麻雀咬牙切齒的說道:“不行啊你。”
佩爾修斯睜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拳頭竟然能被麻雀直接扣住,他試著將手抽回來,但麻雀握的非常緊,佩爾修斯的嚐試失敗了。
不僅失敗了,被扣住的拳頭還發出了一陣讓人牙酸的嘎吱聲音,這是骨頭與骨頭摩擦時候才能發出的聲音。
這家夥,難道是想要直接捏碎自己的拳頭?
開什麼玩笑,老子可是修行者。
老子可是奧林匹斯的半神!
佩爾修斯被激怒了,放棄了拳頭,改成了腿法。
但麻雀也早就防備,搶在佩爾修斯之前出腳,踢向了對方的膝蓋。
雙方開啟了第二輪的攻擊。
貼身短打。
佩爾修斯最大的優勢就是身法矯捷,速度奇快,展開攻擊的時候,讓對手摸不清自己的套路,然後尋覓敵人防禦中的漏洞,一擊必殺。
貼身短打就並非他的優勢了。
因為身法與速度受到了限製,小範圍的攻擊,是狂暴流與體格流的最愛。
到目前位置,佩爾修斯也沒能看出來麻雀究竟是什麼流派,畢竟比賽一開始,麻雀就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麵中,根本沒有機會將一身的本事施展出來。
現在,麻雀終於在絕對的被動中,覓得了一絲良機。
他又豈能錯過?
藍鵲都能贏,自己也不能輸啊。
若是輸了,丟的可不僅僅是自己的臉,還有飛燕與整個華夏的臉!
一直以來,麻雀都是小隊中的佼佼者,也是小隊的門麵之一。
在王小飛還沒有擔任隊長的時候,飛燕小隊但凡參加特種兵交流賽,麻雀的這一分永遠都是很穩當的,他也從來沒有讓小隊的兄弟姐妹們失望過。
要說心裏不覺得驕傲,不覺得得意,那是違心之論。麻雀也一直挺為自己感到驕傲,好在他沒有把這份驕傲轉變成傲氣,而是變成了一身的傲骨!
既然是飛燕的門麵,那他就必須要擔得起這份責任,所以麻雀向來都是以最高的要求來鞭策自己,沒有一日敢懈怠。
他用努力的汗水澆灌出來的花朵,也確實在慢慢的綻放。
王小飛選擇了他作為前來奧林匹斯的幫手,麻雀激動地好幾天都沒怎麼休息好。
或許在旁人看來,這一次的奧林匹斯乃是九死無生的局麵,可對麻雀來說,這是一次極其難得的曆練。
武者與修行者的交鋒次數其實不多,誇張點甚至能說非常的少。
國內同境界的特種兵,除了炎黃之矛那些擁有外掛的家夥,還真沒有幾個能入麻雀的眼,同時也沒有幾個能在單挑上把麻雀壓製住。
要提高,要變強,就必須要與高手過招。
修行者,就是最佳的對象。
這樣的機會,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麻雀又豈能錯過!
雖然一上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五髒六腑都差不多挪了個位置,可隻要沒死,麻雀就要繼續戰鬥。
佩爾修斯確實是他這麼大以來遭遇的最強對手,同時對方的流派也很克製自己,就算佩爾修斯不搶先攻擊,麻雀在開始的時候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流派克製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奈。
好在,麻雀扛過了佩爾修斯的幾輪爆發,哪怕已經遍體鱗傷,但他還能戰鬥。
此刻機會就擺在他的麵前,若是錯過,之後就怕是很難能尋覓到這般好的良機了。
麻雀不敢又絲毫的大意,他很清楚,想要擊敗佩爾修斯,就必須將此人牢牢的控製在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內,決不能讓他有機會施展身法。所以麻雀將大部分的氣力都轉移到了手上,用來緊扣佩爾修斯的拳頭。
可光憑這樣,也不足以扭轉被動的局麵。
要知道身法流除了速度奇快之外,閃避也是極高的。
對武者跟修行者來說,閃避其實就是提前預判,用超強的目力觀察敵人各處關節的變化,從而提前判斷對方的攻擊方式跟路線,借此做出應對。
大部分的修行者都不太熱衷於這種方式,因為實在是太累,但有些人又極其熱衷此道,覺得能把敵人所有的攻擊都閃躲掉是非常酷的一件事兒。
佩爾修斯就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