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我沒有那個意思。”
薄雲深歎了口氣,問:“你在哪裏?麗思卡爾頓麼?我去接你,一起吃晚餐吧。”
“雲深,你第一次和我在一起,說這種避重就輕的話。”
林蔓的音色裏帶上了哭腔:“雲深,你是不是,真的愛上煙兒了。”
不!
薄雲深反駁的毫不猶豫,
他不愛秦煙。
怎麼可能呢?愛一個惦記他家產,還樂此不彼給他帶綠帽子的女人,他薄雲深可不是自虐狂。
“蔓蔓,你想的太多了。”
“在酒店裏等著,我去接你。”
薄雲深說完,切斷了電話。
林蔓坐在酒店梳妝鏡前,知道她在薄氏聘請的設計師行列裏,薄雲深給她換了一間總統套房。
盯著花紋繁複梳妝台上拆開的口紅,以及鏡子裏,光彩照人的自己,林蔓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笑話。
八年啊。
算上秦煙和薄雲深在一起這三年,十一年了,薄雲深失去了和秦煙在一起時的所有記憶,可是再和她碰上,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被秦煙吸引著。
林蔓的眼底,閃過一抹狠辣。
……
秦煙一天沒怎麼吃東西,秦茵茵也一樣。
陸翊將飯菜買過來的時候,外麵天已經黑了。
秦煙在病房上支了一個小桌子,邊喂秦茵茵粥,邊跟陸翊說話。
“茵茵眼睛出了問題的事情,是你告訴我公公的?”
陸翊眼皮兒都沒眨一下:“是。”
他有條不紊的吃著粥,低聲說:“秦煙,當時茵茵想要爸爸陪著,不說的嚴重點,姑父不會給雲深施壓,雲深也不會來。”
秦煙笑了笑。
陸翊說的其實沒錯。
她和薄雲深之間的感情稀薄,每次茵茵想見爸爸,都要費盡心機。
有句話說的對,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秦煙壓了壓眼睫。
陸翊忽然沒了聲音,她側頭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正在看新聞。
桌子不大,秦煙和陸翊又都坐在病房邊上,所以,陸翊手機屏幕一躍到了她的眼瞼裏,標題醒目。
#薄雲深攜女伴共進燭光晚餐,薄女郎再添一員!#
文案下麵,薄雲深和林蔓坐在暖色調的燈光裏,西餐廳裏,環境宜人,是個約會的好地方。
林蔓好看,薄雲深英俊,兩人同框,宛如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察覺到秦煙的視線,陸翊的手縮了縮,若無其事的收起手機。
秦煙笑了笑:“我已經看到了。”
陸翊也跟著笑:“身為薄氏市場部總監,你對狗仔應該有所了解。文稿多半喜歡誇大其詞,捕風捉影也是常態。”
秦煙睫毛動了動,若有所思。
“其實,林蔓和他也挺般配的。”
陸翊愣了。
這個他,說的無非是薄雲深。
陸翊沒想到,秦煙會突然說這麼一句話,他眼底閃過一抹細碎的光暈。
“我待會兒聯係公關部,出澄清稿子。”
秦煙:“澄清什麼?和被人的緋聞都沒有澄清過,媒體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