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顧瑾言喝了一聲，他臉上的冰冷無情因為顧老爺子這句話，龜裂開，細看眼底還有驚懼：“該死的人都活的好好的，我的冉冉怎麼可能快不行了，老爺子慎言！”
“你……”
顧老爺子被顧瑾言這幾句老爺子氣的眼前發黑，顧瑾言也不顧他們的心理感受：“等我離開顧家，我就和顧慎行沒有關係了！不會有人因為我起訴他嘲笑你們，也不用講究什麼兄弟情分！”
“顧瑾言！”顧老爺子抬高聲音，“你這個畜生！你是不是想逼死我這個老頭子？”
顧瑾言笑了一下：“不是我要逼死你，而是你要逼死我們夫妻！”
“你找你弟弟的麻煩，這件事情就是皆大歡喜，我怎麼逼死你們夫妻了？”
“那你就去問問清楚，問問你的好孫子，到底是想撞死我，還是隻是個意外！”
顧瑾言冷嗬一聲，他的手指，隔著玻璃描摹顏冉的輪廓曲線，心髒緊縮的厲害：“我可以不告顧慎行，除非他自首，承認自己的罪行。”
顧老爺子，顧二爺：“……”
他唇角淺淺的，口吻很深沉，看樣子不是在說笑。
顧老爺子有些擔心，主要是害怕，怕顧瑾言不是說說而已，怕顧慎行真的是對殺掉顧瑾言有想法。
人到老年，怕子孫後輩自相殘殺。
“老爺子應該清楚，如果顧慎行真的是想要殺我的話，如果這次做錯事情他沒有付出代價，肯定還有下一次。”
“我怕死！”顧瑾言哂笑一聲，“我也剛滿三十歲，還沒有孩子，甚至已經折了自己的愛人！”
顧二爺抿著唇角：“瑾言，你胡說呢吧，慎行什麼人，二叔 清楚，他沒那麼壞，更不可能去開車撞自己的哥哥！都是意外！”
“你如果非要汙蔑他，我可不願意呢！”
顧瑾言也沒有再說什麼，言盡於此，大抵如此。
顧老爺子被顧瑾言的話嚇到，加上他油鹽不進，隻能下樓返回到顧慎行的病房裏。
顧慎行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手裏拿著一個手機，縮在病床上玩王者榮耀，走近還能聽到他嘴裏不幹不淨。
說實話，自己的這兩個孫子，一個是端方君子，這個……
顧老爺子歎了一口氣，一把奪過顧慎行的手機，顧慎行罵了一聲娘，看見是顧老爺子，嗓子噎了噎，委屈的問：“爺爺，你幹什麼呢，我推到高地了，掛機要扣分的！”
“知不知道你三天前撞到的人是誰？”
顧慎行眼神閃了閃，流光一閃而逝，不鹹不淡的開口：“記不清楚了，好像是一對兒情侶吧。”
“出事兒的是個女的？”
“那是一條人命！”顧老爺子冷聲說：“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有心情玩遊戲，你就一點都不關係他們的死活？”
“爺爺，我也受傷了啊，如果不是為了躲他們，我能受這麼重的傷麼？”
“也不能完全怪我是不是，大不了多給點錢唄，我哥不是去處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