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那次四皇子燕然路過,三言兩語之下,燕然救下她,令她免受皮肉之苦,但這一恩情與小卉子來說,委實是有收買人心的嫌疑。
“你是當真聰明的,”燕蒹葭誇讚道:“四皇兄的確是城府很深,這次本公主南下,他暗裏派了幾波刺客暗殺,本公主也算是見識到他的狠辣了。”
在這之前,燕然一次都沒有與她為敵過,他看起來尤為溫潤,半點不像是會對付她的人。可這次南下,燕蒹葭的確是感受到燕然的殺意,他似乎是瞅準了時機,想要將她一擊斃命!
這就像是獵豹,他可以靜靜蟄伏很久,然而一旦出擊,便立即會要了獵物的命。要不是燕蒹葭拉著扶蘇和楚青臨下水,恐怕也是有些凶險。
“四皇子竟然派人刺殺公主!”小卉子有幾分訝然,隨後便又平靜道:“公主可要奴婢動手?”
動手做什麼?自然是殺了燕然,以絕後患了。
燕蒹葭身邊,其實小卉子是最為深藏不露的那個,別看她笑起來很甜,看起來也是傻傻呆呆,但她殺起人來,可是讓燕蒹葭都心生寒涼。
“暫時不必。”燕蒹葭笑眯眯道:“本公主想知道,四皇兄究竟和本公主,有什麼深仇大怨。”
……
……
燕然在畢春樓,等了許久,而後隨從過來,稟報說臨安公主深覺疲乏,雖說人不能到畢春樓來應邀,但她卻提出了邀約,讓燕然去一趟春光閣。
春光閣不比畢春樓,畢春樓隻是酒樓,但春光閣是青樓妓院,燕然一向聲名極好,人人都讚頌他是個謙謙君子,從不沾染那些荒唐之事,而如今燕蒹葭邀他入春光閣,不就是在給他的聲名上潑一盆髒水嗎?
“七皇妹可真是明目張膽。”燕然笑了笑,倒是沒有拒絕:“不過既然七皇妹邀約,作皇兄的,怎能不去呢?”
一邊說,他一邊起身,慢悠悠的踱步下樓。
不過半盞茶功夫,他便在春光閣裏頭的下人的指引下,見到了燕蒹葭。
彼時,燕蒹葭就倚在一側,她身後站著西遇和小卉子兩人,簡簡單單,似乎沒有什麼陣仗。
然而燕然更是絲毫不畏懼,他身後跟著一個侍從,便再沒有帶什麼下人隨行。
“四皇兄隨意坐,”燕蒹葭抬了抬下巴,勾唇道:“春光閣自本公主接手以來,四皇兄便沒有來過,也算是本公主的失禮了。”
“皇妹言重了,”燕然溫潤如玉,緩緩道:“皇妹知道的,我對女色並不上心。”
他本意隻是客套一下,表示對來春光閣並不感興趣,但沒有想到燕蒹葭聞言,竟是露出詫異的神色,問他:“皇兄為何對女色不上心呢?我記得皇兄如今也二十有一了,怎麼不早些給皇妹找個皇嫂呢?”
燕然如今二十有一,過了年便是二十二了,在這個年紀,燕訣都已然有了幾個孩子,最大的也五六歲了。可燕訣依舊是孑然一身,看起來尤為清心寡欲。
燕訣從容一笑,回道:“父皇和母妃都不大著急,我也樂得清閑。”
“姚貴妃竟是半點不著急?”燕蒹葭一臉愣住,仿佛就像是‘天真’的不知道這兩母子的關係一樣,繼續言語誅心:“我記得五年前,五皇兄還未有子嗣的時候,他母妃便急得不行,催促了兩個月,五皇兄才有了麟兒……四皇兄如今也是年歲漸長,不妨考慮考慮哪家小姐,早些成家才是。”
她明裏雖說是在催著燕然成親,但是暗地裏卻是拿著姚貴妃說事兒。擺明了說燕然不得自己的母親歡心,連這等大事,姚貴妃也完全不在意。
燕蒹葭不是不知道燕然怕什麼,隻是從前懶得和燕然去爭,去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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