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燕蒹葭挑眉。
下一刻,便見宴遇著一襲墨色錦衣,推門而入。
他大步上前,拱手道:“公主,鎮南王府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燕蒹葭瞬間來了精神,她坐起身子,問道:“有什麼眉目了?”
“鎮南王昨夜將鎮南王妃偷偷鎖了起來,生怕她繼續做出荒唐事兒來,不過對外卻是說鎮南王妃病了。”宴遇沉聲道:“再者,昨夜城中也起了兩次的火,一個是城郊一獵戶人家,另外一個則是城北王家。那獵戶人家一共三口人,昨夜一家三口全葬身火海,無一生還。而城北王家,書香門第,府中小有積蓄,但並不算大富大貴之人。昨夜那場火災,王家夫人和王家老爺,兩夫妻都葬身火海,如今還活著的,隻有王家小姐與王家的公子。”
獵戶一家,怕是再難尋到真相。畢竟住的太過偏遠,周圍沒有什麼街坊鄰裏。但……王家卻是可以深究。
想到這裏,燕蒹葭立即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拍了拍褶皺的衣角,手中折扇一開,道:“走,去城北王家看看!”
……
……
傍晚時分,公主府的馬車抵達了城北的王家。
城北王家,世代書香門第,據說王家有一輩先祖曾在京中任著六品之職,但後來也不知怎麼的,王家再沒有出過什麼有才能的子嗣。於是,這書香門第便沒落了些許。
王家如今的當家的,是王誌。王誌年歲三十有餘,他夫人高氏是他青梅竹馬的遠房表妹。不過,據下人說,王誌早年也曾與他夫人舉案齊眉,但後來,高氏接連誕下兩個女兒後,王誌對她的感情便愈發冷淡起來。
在那之後,王誌又納了兩房小妾,加上之前的,統共是四個妾室。
燕蒹葭等人,很快進了王家大門。
進了王家之後,燕蒹葭沒有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隻是與王家的下人說,她是官府的人。
城北離京中甚遠,府中下人更是不常去京中,故而並不知道臨安公主究竟生的如何模樣。
燕蒹葭首先問的是高氏貼身的婢女,那婢女不是家生子,昨夜本該是她當值,但是她父親正巧病了,於是她便告假回了家中,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聽到燕蒹葭的詢問,高氏的婢女傷心欲絕道:“自從老爺娶了四姨娘,便很少再去夫人房中了,雖說老爺還沒有到寵妾滅妻的程度,但的的確確很是寵愛四姨娘,後來四姨娘生下大少爺和二少爺,便更是母憑子貴……要不是夫人六年前也生下三少爺,恐怕早就被四姨娘欺負死了!”
“這四姨娘還敢欺負你們夫人?”燕蒹葭問道。
“可不是嗎?”婢女落淚道:“我們夫人最是心善,四姨娘仗著得寵,便囂張跋扈,大少爺和二少爺時常欺負大小姐和二小姐,老爺重男輕女,便任由兩位小姐受苦,夫人實在忍不住,便尋了四姨娘問話。可四姨娘非但不怕,反而還狀告到了老爺那兒去,老爺一怒之下,為了那件事,還打了夫人一巴掌呢!”
燕蒹葭見她很是心疼高氏,指責起那所謂的四姨娘和那王誌,幾乎有著滔滔不絕的架勢,於是她便插話,直指重點:“那你們夫人近來可有奇怪之處?”
“奇怪之處?”婢女一愣,想了想,道:“夫人沒有什麼奇怪之處,她性子太軟,一直是被欺辱的那個……大人若是懷疑我們夫人,那就太不應該了!”
許是這婢女跟了高氏太多年了,主仆間有了深厚的感情,一提到高氏,她有的隻是憤恨和不平,仿佛被欺辱的不是高氏,而是她自己。
想到鎮南王妃的情況,燕蒹葭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夫人,可是信佛?”
“大人怎麼知道?”那婢女怎麼,顯得有幾分驚訝:“夫人的確很是篤信,懷三少爺之前,夫人去過一次寺裏求子,後來果然有了三少爺,夫人那時候可是歡喜的不得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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