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河盯著他看了好半,試探的:“我不回宿舍,那我一直住這裏啊?”她清了清嗓子,矜持道:“人家物以稀為貴,我要是不去宿舍,老住你家,那我就不吃香了,我要是很長時間才回來一趟,那我就會特別吃香。再了我來住的話,你不會嫌煩嗎?”
年伯同搖頭:“你知道的,不會。”
“你撒謊。我要回宿舍的時候,你不知道多高興呢。巴不得我趕緊走的樣子,臉還是這樣的,好像我欠了八十萬沒還你似的。”方星河控訴:“你分明是不想我住你家。”
年伯同否認:“我沒有巴不得你走,你也不欠我八十萬,我從未不想你住下來。”
“你有!”方星河想起來覺得更委屈了,“你把我送學校門口,就幹巴巴的‘再見’,好像跟有仇似的。我剛下車,你就把車開出去了,你分明就是討厭我,希望我早走早好。”
“不是。”年伯同搖頭:“是你讓我不要在校門口多停,一刻都不行,怕我遇到你的那些不好的女同學。”
方星河瞪著他,“我雖然這麼了,但是你也不應該真的立馬就走,你最起碼要跟我兩句話吧?”
年伯同低頭想了下,點頭:“好,這個是我錯了,我道歉。請你原諒我。”
方星河這才滿意一點:“那好吧,我不生你氣了。隻是,我現在腳都好了,還麻煩你,是不是不太好?”
“你的腳是好了,可是你也得罪了一些人,要不然也不會出這事是不是?我們人多在一起,那些人也不敢欺負你是不是?”他看著方星河的眼睛,盯著看她的表情,“當然,你是否想回宿舍,是你的自由和權利,我不會勉強你,如果你喜歡,明我還是可以送你回學校。”
方星河想了想:“我的能量棒和企鵝還在宿舍呢。”
“我可以讓人去拿回來。”
“這麼晚了,還是算了。”方星河:“明我自己去拿。”
年伯同點了點頭,他笑了下:“好。”他站起來,在床邊坐下,直接把椅子拽到自己麵前,“現在,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在學校那麼多保安眼皮底下被人帶走,不知道求救嗎?”
方星河難堪:“這個就來話長了。”
“那就長話短。”
“我被人騙了。”
“誰?”
“學生會的那個副會長……”提起這個方星河還挺受傷,“沒想到他竟然騙我,哎,有點傷心,知道他有想法,可是我覺得我們有那麼久的戰友情,真沒想到個竟然這樣對我。”
她覺得臉頰癢,伸手抓了抓臉蛋,頓時疼的捂著臉倒吸涼氣,年伯同急忙問:“疼嗎?”
他拿下她的手,捧著她的臉看了看,才發現雖然臉蛋不紅了,但是略略有些腫,這樣的話,喊疼也就能理解了。他的眉頭緊皺,心的放下手,“我讓阿姨把上次的藥拿過來給你敷一下臉,明因就好了。”
方星河又開始覺得委屈了,“可疼了。”
“我知道,我現在就讓她拿過來。”年伯同站起來出去讓阿姨去熱中藥包。
方星河躺在被窩裏,就露個臉蛋出來,閉著眼,臉蛋一邊一個放著中藥包,年伯同坐在床沿,他伸手把她臉上的頭發撥到一邊,聲:“明要不要休息一?”
“為什麼?”方星河睜開眼,“我又沒生命,臉疼沒什麼,一般第二就好了。再了,學校的人不定以為我被人撕票了,我突然襲擊一下,他們不是會有驚喜?”因為中藥味她不喜歡,所以又閉上眼睛,“我不用休息,你都誇我勇敢了,我又什麼事都沒有,我幹嘛要休息?我還要去學校謝謝乃伊呢。”
年伯同笑了下,“好。”
他試了試藥包,覺得其中一個不是很熱了,便伸手拿下來,換了一個熱的上去,“受得了嗎?”
“嗯嗯,熱乎乎的舒服。”方星河哼唧:“電視上有的都是冰敷,咱們這個草藥包是熱乎,還是熱乎舒服……”
她哼哼唧唧的了幾聲,很快不再話,年伯同再一看,人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