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當即臉色一振,狐疑地看著女兒,“她做了什麼害你的事了?你出來,為娘自會為你做主。”
若是真有其事,她就不怕大鬧一場,之前還愁找不到機會向大房發難,這大房夫妻倆對這半路找回來的女兒是疼愛有加,肯定會這個女兒的名聲著想,那還有什麼條件不答應?
她的心突然火熱起來,兒子的前程就係在葉遊的一句話裏麵,隻要葉遊肯提攜一把,兒子身上安王的烙印就可以去除,以後也不會影響出仕。
葉芸卻是搖了搖頭,“我沒抓到她害我的痛腳……”
秦氏火熱的心當即被一盤冷水澆下來,涼得個透徹,“那你到我這兒要什麼?”她不禁帶上了幾分情緒朝女兒不耐煩地了一句,“好了,回去你房裏呆著,如今為娘還有事正煩著呢,且顧不上你,你自個兒就先顧著你自個兒。這禁足也不會太長久,那陶姚不是要辦及笄禮嗎?到時候肯定會放你去參加的……”
“娘,我不是要這個。”葉芸突然打斷母親的話,“女兒最近時日老是做夢……”
她斷斷續續地將夢裏還能記住的情形給母親聽,初時秦氏隻當姑娘家家的想太多睡不好才會做這樣光怪陸離的夢,但是在女兒出她夢裏的落魄無依都是因為陶姚的話時,她的心跳猛地加速,瞬間就坐正了身子。
這會兒她不禁將女兒的夢跟當年的事情聯係了起來,會不會是因為這事的曝光才會牽連到女兒?
頓時她握緊手中的巾帕,不能再拖了,一定要把尾巴掃幹淨,不管女兒的夢是因何而作,她都不能讓這夢變成現實。
“娘,女兒怕真的淪落到那個境地裏,女兒是真怕啊……”
葉芸哭得渾身顫抖地撲到母親的懷裏,她想過自己解決,但是她在這府裏的人手沒有母親多,能用的人有限。
秦氏輕輕地撫著女兒的背脊,“別怕,一切都有為娘在。”
為母則剛,為了自己的女兒,她什麼都不怕。
“那不過是個夢罷了,你素日裏別想那大房的陶姚就不會再做這樣的夢……”她輕聲地安撫女兒的情緒。
葉芸卻是突然地從她懷裏抬頭直視她,“娘,那個陶姚不能活著,她若是活著,我就沒有活路了,娘,讓她死,讓她死——”她有幾分歇斯底裏地喊著。
秦氏卻是愣住了,殺了陶姚?
這個想法太瘋狂了,也很難實施。
“乖,別這般衝動,如今殺了她也無濟於事,再也沒有下手的機會……”她著話安撫女兒,不讓她再糾地這事。
“誰沒有機會的?”葉芸卻是突然笑了出來,笑容看起來有幾分滲人。
秦氏似第一次認識女兒一般地看著她,一時間覺得手足都冰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