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她也沒有去質問方健,而是裝做柔情萬千地問他用飯了嗎?方健一如既往地漠視她,連個好臉色都欠奉,這些年來他對她用得最多的就是冷暴力,以前他還怕她會出婆婆偷饒事情,現在兩人捆綁在一起,他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她了解方健肮髒齷齪的內心,而方健又何嚐不了解她?
但是她是誰?她陶春草從來不怕方健給她冷臉瞧,她付出了這麼多才能成為官夫人,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趁方健不注意,她翻找了方健的東西,都沒有發現那少女給他的請帖,所以就隻能采取笨辦法——跟蹤,好在結果還算喜人,她就發現了常平侯府今日辦宴會,而方健早就打扮一新持著請帖進了侯府的大門。
她當即看得冷笑連連,再看這華貴的侯府大門,她沒來由得一陣厭惡,虧這侯府家大業大,居然養出不要臉麵的女兒來,以這樣的身份什麼男人找不到,非要搶別人碗裏的,真是犯賤得可以。
隻是侯府到底是侯府,她壓根就混不進去,最後沒有法子了隻能守在這大門口處尋找機會,公不負有心人,居然讓她守到了陶姚。
陶姚是永安侯府的千金,自然是今日這宴會的座上賓,這麼一想,她就直接找上門來讓陶姚幫她一把。
陶姚微微蹙眉,對於陶春草的請求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她是想讓她幫她混進去,隻是,“陶春草,我為什麼要幫你?”
當日,她來給她送結婚請帖的時候,她就把話清楚了,對於這棵毒草,她沒有幫忙的義務。
陶春草的麵上浮現一抹不堪,她也知道陶姚並不喜她,這也是她隨方健一塊兒進京赴考時,一直沒有出現在陶姚麵前的原因所在。
她曾想過,也許再過了多年後,她會與陶姚不期而至,那時候她也許已經成了高官夫人,到那時,她也就不輸陶姚什麼了,可以在她麵前挺起胸膛做人。
微微抽了抽鼻子,她上前湊近馬車裏的陶姚,低聲道,“方健看上了這家的女兒想要攀上人家,陶姚,我知道你很厭惡方健,你也不想看他有機會借助東風上青雲吧?”頓了頓,“在這個問題上,你我的訴求是一樣的。”
她身為方健的妻子,是絕對不會給渣男有拋妻另娶的借口,相信陶姚也同樣不想看到方健爬起來。
這個理由真是直白得令陶姚舍不得拒絕,她的腦海裏麵浮現出第一世時方健與傅蘭心一塊兒惡心饒畫麵,哪怕這一輩子已經改變了這命運,但內心深處依舊未能釋懷。
於是,她眯了眯眼,“陶春草,上馬車吧。”
陶春草臉上大喜,沒有再多什麼,而是直接就以粗魯的方式爬上了馬車,她是一個善於抓住機會的女人。
一旁坐著的賀氏看得目瞪口呆,到現在她還在雲裏霧裏,隻是礙於場合不好發問,斜睨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婆母,她惟有咽下好奇心,默然地看著那一看就出身不咋的的少婦掀起車簾坐進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