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廂的陶春草卻是在這偌大的府邸裏麵找起方健來,現在是春,正是各家忙於牽紅線的時候,所以很多外男也會出席這種春日賞花宴,但是方健估計還沒有機會到後院來,所以她按著自己的想法開始往前院去。
哪裏知道這彎來繞去的路,她竟然走著走著就不辯方向了,頓時臉上就有幾分茫然與著急。
她穿得不算華麗,而且走得越來越偏,仆人都少見到,竟也沒有一個人出來盤問她,可就是這樣她也高興不起來。
正在她焦躁又六神無主的時候,正好聽到一把熟悉的聲音正在話,頓時她猛轉頭皺眉看向一個方向,真有狗男女在這兒幽會?
她放慢腳步,借著這裏高大的樹木掩去自己的身形接近那邊幽會的狗男女,靠得近了,趁望風的人不備,她悄然探頭謹慎地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正是方健那渣滓,怕方健敏感發現她的視線,看了一眼之後她就迅速地看向那個與方健親近著話的少女,正是那偷看到的那個。
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掩下心裏憤怒的驚濤駭浪,心下無比確定方健是真的想要甩掉自己這個發妻一心攀高枝了,她得想個法子將方健這想法給打碎掉才校
遂,她更心地隱藏身形聽著這對狗男女策劃的事情。
隻聽見那女的道,“方公子,你真的不能幫幫我嗎?我那大嫂不是個好的,她若進了門,我日後恐怕會受她欺負……”
方健裝著似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此時一臉為難地看著傅蘭心,心中早就知道這女人毒得很,但沒想到這輩子她還是與陶姚成了死對頭,更沒想到的是陶姚居然與傅鄴定了親。
隻要這麼一想,他袖下的拳頭就會握得緊緊的,覺得自己的頭頂上正戴著一頂綠帽,陶姚上輩子可是他的未婚妻,傅鄴這個霸占了她的惡霸,他巴不得他不得好死。
隻是,傅蘭心這個提議卻讓他皺起眉頭,毀了陶姚對他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處,但是,隻要想到傅鄴這個惡霸也得不到陶姚,他竟然有些心動了。
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寧可毀了也不能讓給別人。
上輩子陶姚死得早,不然他也是不惜毀了她的。
“方公子……”傅蘭心又一副眩然欲泣的樣子,她實在是見不得陶姚風光的,更不想與她成為姑嫂。
方健這才回過神來,臉上的為難又更深了一層,“可是你這主意有違聖人之道,我若在宴會上引個男子過來毀了那葉姐的名節,隻怕這葉姐也活不成了,這不是……在造孽嗎?”
這話聽得隱在暗處的陶春草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顫,方健不是個好人,他的這些話她是一個字也不信的,他是在這釣這個豪門千金。
想清楚了方健的意圖後,她又悄然看了眼傅蘭心,這個女人讓她也覺得可怕,看年紀與她不相上下,心卻是一樣的狠。
不行,她不能這讓讓逞,不然她很快就會調轉槍頭來對付自己。
唇瓣不自覺地咬緊手指頭,她得反過來利用這件事才行,當然,她要毀的是眼前這個叫傅蘭心的常平侯府的姐。
隻要解決掉她,她的危機暫時就能解除。
在傅蘭心看不到的地方,一雙毒眼已經盯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