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健看著自己愣神聊樣子,讓陶姚不悅地微微眯了眯眼,她與他實在沒話可,並且連回複傅蘭心話的意願也沒有,於是她直接就朝傅鄴道,“我還有事要忙,等會兒還有手術,他們就交給你打發了。”
既然他老愛到自己麵前來晃,所以她使喚起他來格外的理直氣壯。
傅鄴看她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臉上寵溺的一笑,“你先去忙你的,這裏不用擔心。”
尤其是這個方健,他可是沒忘了這人曾經是陶姚的未婚夫,這個曾經的身份實在是礙眼至極。
看到陶姚就要轉身而去,方健突然上前幾步擋在了陶姚的麵前,隻是他伸手剛要抓住陶姚問個清楚的時候,傅鄴一把反剪了他的手,絲毫不給他機會碰觸到陶姚。
“你放開我!”他轉頭向傅鄴咆哮一句,然後又急急地看向陶姚,“你是不是跟我一樣也重新來過,陶姚,我對你的心意從來都沒有變過,我們……曾經也有過很多美好的日子……”
話還沒有完,肚子就直接挨了傅鄴一拳,他忍不住痛悶哼起來,眼睛還是執著地看向陶姚,他還記得曾經她為他付出的一切,他不相信她會變得這麼快。
陶姚實在是討厭他那副自以為深情的樣子,聽聽這的是什麼話?她冷冷一笑,“我跟你不熟,話可別亂,心風大閃了舌頭……”
“他可沒有錯。”傅蘭心也上前伸手攔住陶姚的去路,她朝左右經過的人群看了看,然後湊近陶姚道,“你不想傳出什麼不好聽的傳聞吧?陶姚,我不知道你這輩使了什麼手段成了永安侯府的千金,但我永遠都記得你落魄的樣子,還記得你曾經那不堪的過去嗎?你可是爬上我哥的床……”
“啪”的一聲,陶姚直接就給了她一巴掌,看到傅蘭心一咬銀牙想要鬧大事情的樣子,她直接喚了一聲,“春夏。”
不知道從哪兒閃出來的春夏直接就一把抓住了傅蘭心,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傅蘭心胡亂話毀了自家姐的清譽。
傅蘭心發出“唔唔”的聲音,滿臉都是不甘,這讓不少人都悄然駐足觀看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陶姚卻是直接邁步離開,不再看傅蘭心那張討厭的臉,“滾開,好狗不擋道,管好你的舌頭以及看好你家的狗,別讓它出來胡亂攀咬人,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麵亂棍打狗。”
她真的不知道傅蘭心是怎麼想的,跑到她麵前來自取其辱是種什麼奇葩的想法?
傅蘭心不甘心地看著陶姚的背影越走越遠,她的算盤打得很好,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逼陶姚就範,讓她哥也得向她低頭,讓她以後的生活有保障,不然她就要讓方健去毀陶姚的名節。
隻是,她沒想到事情根本就不按她想的去發展,而經過的人隻是好奇地看了看,議論的聲音並不多,並且在陶姚了那番話之後,都如看狗屎一樣的眼神看她,仿佛她得了失心瘋一般。
“這都是什麼人啊?還到這裏來撒潑。”有人撇撇嘴看著她被一個粗魯的侍女押出去。
“剛才聽她的意思,是想要給葉姑娘潑髒水。”有人聽得多零,就總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呸,就她?也想要誣蔑葉姑娘?”這是驚訝的聲音。
“沒見過這般不要臉麵的姑娘,葉姑娘可是個好人,絕不能被她給誣蔑了。”這是為陶姚好話的人。
“哎,我也這個意思,自從葉姑娘辦了這個診所,收費也不高,我們生娃都省了不少錢……”
“關鍵是這診所照姑好……”
“對對對,我婆婆那人厲害得不行,要不是這裏生娃收費不高,我婆婆肯定不舍得送我來,我隻怕還得在家裏侍候她到生的時候……”
“……”
不管是大肚子的,還是不大肚子的,都念陶姚的好,畢竟這年頭有良心的人還是占大多數。
在這樣的人麵前,傅蘭心想要讓陶姚的名聲掃地,那真是癡心妄想,畢竟她們認識陶姚,知道她是個盡心盡職的穩婆,而傅蘭心是誰啊?問她們這些生活在中下階層的人,隻怕沒有一個人能答得上來。
傅蘭心也不是真的蠢,她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在這診所根本就不占優勢,要鬧隻能到那些貴女麵前去鬧才能湊效,她們中肯定有看不慣陶姚的人,隻是以她現在的身份,又還有誰會搭理她?
她被人設計,出了那樣的醜聞,隻要還要閨譽的姑娘家就沒有一個人還會跟她來往,現在誰都怕沾上她,惟恐被人也當成跟她一樣寡廉鮮恥,到那時候哭都沒有眼淚。
她心裏恨這些饒涼薄,可是再恨又能如何?
她隻怕為什麼老爺不讓她早一點重生,隻要早幾,她就算是求也要求母親將她嫁到別家去,哪怕為妾,也好過跟方健捆綁在一起,尤其是現在的方健比起上輩子還不如。
這一路都有人指指點點地難聽話,她隻能發瘋地扭動著,可惜未能掙開那個粗魯女婢的髒手。
到了外麵的巷子裏,沒人再圍觀,那個粗魯女婢一把將她推開,然後就徒一邊去。
她來不及看自己的手腕處被抓得通紅,而是看到她大哥原來一直都在,可他卻沒有為她出頭,她一臉憂韶看著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傅鄴也順手把方健丟給傅蘭心,看到兩薩做一團,他這才朝春夏道,“你先回去。”
陶姚那邊不能少了這個女婢。
春夏朝傅鄴行了一禮,然後才退下去。
“哥,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傅蘭心好不容易才推開方健,直接上前去朝傅鄴道,“我是你的親妹妹啊。”
傅鄴看了眼傅蘭心痛哭的樣子,心裏沒有一絲的波瀾,他想到時候他也曾這樣去質問過傅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是你的親兒子啊,我娘是你的結發妻子……”
那時候的傅鬆依然沒有一絲波瀾。
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對於自己不在意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費心神。
“你要怪就怪你身上為何流著傅鬆和喬氏的血。”
傅蘭心不由得往後退了退,她以為傅鄴隻是恨她是喬氏的女兒,卻沒想到她連她傅家的血脈也否定了。
“你,你身上也流著爹的血。”她啟唇反駁回去。
“是啊,所以我跟他一樣涼薄。”傅鄴譏笑道。
這話一出,傅蘭心瞪大了眼睛,原來她曾經以為哥哥對她的好都是在騙她的,“我真傻,我還以為你是真心疼愛我這個妹妹的……”
“你的出生並不光彩,傅蘭心,你娘懷你的時候,你就是個奸生子。”傅鄴平靜地著讓傅蘭心難堪的話,“這麼些年來,喬氏把你給寵得變傻了,你所有的不甘和痛苦,怪不得到別饒身上,要怪就該怪你娘。”
傅蘭心的臉色漸漸變白了,對於母親跟父親成親的事情她並不知道,但是她不隻一次聽過別人議論她的出身,尤其是姑姑傅瑤看她的眼神也如這個異母哥哥一樣,原來在他們的眼裏,她是那樣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