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霍承的車停在校園門外。
邊慕禾與餘露挽著手一起出了校園,餘露努努嘴,口吻羨慕地道:“你的帥老公又來接駕了。”
站在邊慕禾的角度,可以看到霍承坐在車裏,低低的垂著頭,像有點疲憊似的用食指刮著眉心,那倦態讓人看了有一抹心疼。
“邊老師,別忘了我說的啊!”餘露小聲說。
邊慕禾跟餘露告了別,自己慢慢走過去,到了車窗邊,看到霍承微微合上了眼睛,依舊沒有發現她。
邊慕禾深吸一口氣,敲了敲車窗,露出一個笑容來。
車裏的人瞬間清醒,望到窗外的笑臉,連忙將車門打開。
“下班了。”霍承微笑地看著她,臉上泛著一絲不正常的酡紅。
“嗯。”她輕輕答應一聲。
邊慕禾仔細地凝視著他,察覺出了什麼,皺著眉頭將手覆蓋上他的額頭,觸手之處一片滾燙。
“怎麼這麼燙?”邊慕禾驚呼一聲。
霍承的額頭滾燙,恐怕是發了燒。而怪不得他剛剛垂頭疲倦地靠在方向盤上,原來是身體不舒服。
“都生病了怎麼還來接我?”邊慕禾口吻責怪,臉上卻是一片心疼。
她心裏那點糾結、傷心、傷心,這會兒統統化成了對霍承的擔憂與心疼,這男人,分明身體不舒服,怎麼還敢開車出來?就不怕路上出事麼?
霍承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釋然一笑,“沒什麼,是有一點燙。沒關係的,咱們先回家。”
“還回什麼家。”邊慕禾又急又疼地看著她,“去醫院!”
“沒那麼嚴重,不礙事的。”霍承語氣很溫柔,可眉眼間全是疲態,“先回家,喝一碗熱粥,睡一覺就好了。”
“你這樣子開不了車。”邊慕禾語氣堅決,打開車門先下了車。
在路邊攔著了一輛車,邊慕禾不容分說的將霍承拉了出來,“師傅,去醫院。”
霍承哭笑不得,“慕禾,我真的沒那麼嚴重,不用去醫院的。”
“什麼不用,平常的感冒也能引起各種炎症,如果耽擱了就不好了。”邊慕禾將霍承的身體攬過來,哄孩子一般地說,“靠著我,閉上眼睛養一會兒神,咱們很快就到醫院了。”
霍承的確很疲憊。
昨天的醉酒,加上今天白天處理了一天的工作,本身就有些著涼,這會兒又強撐著出來接邊慕禾回家,他隻是不想看到邊慕禾再為他擔心一夜而哭腫眼睛。
可還是被這小白兔發現了,其實是有點小題大做的。
霍承微微閉上了眼睛,靠在邊慕禾的肩頭,聞到她身上獨特而清新的味道,像催眠香一般,不由得就睡著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手上已經紮上了點滴,邊慕禾伏在床邊睡著了。
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這動作卻驚醒了打盹中的邊慕禾。
“你醒了,餓不餓?”邊慕禾揉了揉眼睛,手摸上他的腦門,隨即長舒了一口氣,“沒那麼燙了,燒應該是退下來了。”
“怎麼了?”霍承指指自己的手,艱難的發出聲音,喉嚨疼的像是火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