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候,老肖給霍承打電話,才得知霍承生病住院的消息,沒一會兒就和於冰冰帶著果籃來了醫院。
見到霍承還在病房裏熟睡的樣子,老肖有點過意不去了。
“沒想到喝的這麼多,都怪我,都怪我!好端端的,灌承子喝什麼酒呢?”老肖滿臉自責。
邊慕禾道:“也怪我這段日子沒照顧好他,如果多看著他一點,也不會讓他不舒服還出來受風了。”
“你們兩個呀,就別自責了。承子一向仗著身體素質好,遇見工作又不要命,工作到後半夜,又起大早談工作,那就算是鐵人也受不了呀?這次住了院,正好好好歇一陣子。老肖,你也是,以後少灌承子喝那麼多酒。”
老肖連聲保證,“是是是,以後一定不了。”
老肖不放心霍承的病情,出門去找主治醫生問情況,屋裏隻剩下於冰冰和邊慕禾坐在病床對麵的椅子上,悄聲說話。
“醫生說住院觀察三天,病情沒有加重,回家調養就可以了。隻是,早上醫生查房的時候,霍承還惦記著公司裏的工作,我怕他醒了之後還是不肯休息……”
“公司那邊韶煬去打點了,老肖也熟悉一點長鴻土地的項目,你就放心吧。”於冰冰說,“這幾天,你這邊有什麼情況,盡管給我們打電話。”
“謝謝冰冰姐。”邊慕禾感激地說。
於冰冰搖頭不在意,忽然問邊慕禾:“慕禾,承子前天喝多了,回去說什麼沒有?”
邊慕禾愣了一下,望著於冰冰像有話要說的眼神,目光不由自主地閃了一下,“他……”
她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回答,而於冰冰如同洞悉一切而又溫和的眼神,讓邊慕禾感到無所適從。
定了定,她道:“沒,霍承沒說什麼。”
於冰冰的眼神像是放心下來,鬆了口氣。
“慕禾,你別誤會。”於冰冰解釋道,“我隻是想知道,承子和你在一起,還有沒有像以往時候似的。”
“以往?”邊慕禾有些迷茫。
“他……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出去幾天,跟外界斷絕一切聯係,隻一個人,不知跑到哪裏去。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經曆了烈火洗禮似的……像變了一個人,也什麼都不肯說火……”
於冰冰感慨萬分,忽然垂下頭來,珍重地看著邊慕禾,“今年他忽然宣布結婚,作為他的朋友,我們由衷感到高興。可是,隻怕他在這個時候還會離開,讓你難過擔心……”
於冰冰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可邊慕禾想起那天晚上,從霍承口中蹦出的司琪二字,此時還是一片默然。
“冰冰姐,別說這個啦。”邊慕禾臉上掛著一個輕鬆的笑容,淡淡看了霍承一眼,“我相信霍承的為人。無論他心裏是怎麼想的,可他一定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於冰冰定定地看著她,“慕禾,你真是一個好女孩兒。霍承能找到你,是他的福氣。”
是她的福氣嗎?
恐怕是她先遇上了霍承,所以才能將她的生命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