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隊長的命令,眾人急忙止住笑聲,各自站好。
“楊,你的功夫進步很快。”隊長語重心長道,“不愧是曾做過定安侯身邊親兵的人。”
定安侯?
此三字入耳,叫做楊的士兵猛然抬頭,麵上神態不複窘迫,而是換為狂熱,毋庸置疑,他將隊長口中的定安侯視為自己的信仰。
“那是自然,定安侯隻是指點了我幾句,就讓我受益匪淺了!”
………………
王都城內。
時間推移,驕陽越升越高,秋日的太陽,褪去盛夏的燥熱沉悶,揮灑在地間,分外暖和。
熙熙攘攘的人群,遍布王都大街巷,低矮的民居,華麗的豪宅,乃至高聳的王宮,整齊有序。
泉國王宮,位於王都最繁華的地段,王宮前,存在長達百丈,以雪白漢白玉鋪蓋,心雕琢而成的廣場。
神情彪悍,殺氣騰騰的士卒,把守在王宮四周,不允許任何陌生人靠近。
間或,一名名身穿錦繡華服的男子,迎著來到王宮上空的驕陽的光線,陸續進入王宮。
防守王宮的禁衛軍,看到這些人的到來,迎了上去,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自每一名年輕人身上流露。
進入鮮紅宮牆一角的眾人,陸續更換了一身甲胄,打扮的英氣勃勃,隨後熟絡的行走在金龍蟠指、碧瓦雕簷的宮中。
這些人,都是泉國的王公子弟。
或是祖上為泉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因此得與國同休,或是父輩乃朝中顯貴,得以入宮伴駕。
雖然進入王宮,是一個貌似不起眼的侍衛,但即便王子公主之流,也不敢貿然得罪,而是適當交好。
否則,稍有不慎,就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咦?”侍衛處內,除了這些陸續前來當值的年輕人之外,尚有兩名身穿淺粉色宮裙,落落大方的宮娥。
其中一名個頭高一點,麵容嬌媚的宮女,見侍衛處遲遲沒有走出那一道身影,發出一聲低吟。
“杜鵑姐姐,怎麼了?”另外一名身材嬌,甜美可愛的少女捕捉到杜鵑的神態,不解的問道。
叫做杜鵑的宮女,已主動推開侍衛處連接王宮內部的門戶,主動走了進去,環視四周,不見自己要找之人,唯獨在打開的櫃子裏,發現了他與另外一人的衣甲。
“易鴻宇易公子呢?”杜鵑茫然道。
“誰知道他又幹什麼去了。”同伴皺眉道,“不光是他,連一貫與他形影不離的方烈也不見蹤影。”
話一半,這人揣測道,“該不會,他和方烈昨晚宿在哪一處青樓酒坊了吧?”
這名宮女臉上泛起不懷好意的笑容,“等見到紫玉公主,我一定要告訴公主殿下。”
“別做夢了!”杜鵑毫不客氣的擊碎了同伴的幻想,“第一,易公子從來都不遲到,昨日他與方烈沐休,今日來遲一點很正常;第二,易鴻宇的脾氣眾所周知,讓他宿在青樓酒坊,比殺了他都難。”
“也是。”宮女心知杜鵑所言不差,幽幽道。
“來了。”眼看當值的時辰快要過去了,杜鵑下意識的向宮外看了一眼,正見那道熟悉的身影,語氣複雜道。
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