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姑娘,不知納蘭姑娘可否看清楚了?”李長海問。
納蘭雪鳶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自己的心如死灰,一聲不吭。
“納蘭姑娘,你怎麼?說話啊!”李長海此刻恨不得將宮裏伺候主子們時的那些絕學全都拿出來,半哄半騙的讓她在渾渾噩噩的時候把實話說了。
可無奈納蘭雪鳶還是不理他,隻是一個人低著頭喃喃自語著,她渾身顫抖著,眼神幽幽朝那棺木望了一眼。
“納蘭雪鳶,你看清楚了?看清楚便做個決斷。”封玄奕倒是開口了,“這血書納蘭姑娘看怎麼辦吧!”
封玄奕將血書摔到她腳邊,她害怕得一縮脖子眼中恢複了些許清明隨後又呆呆的看著麵前這個有些陌生的冷酷男人,她聽到他冰冷的聲音說,“這是你親手寫下的!在軍中這便是軍令狀,行軍之令,豈敢兒戲?”
“我......”她像是一頭受驚的小鹿眼神惶惑不安,而身子則像是遇害的鴕鳥恨不得將頭縮進地裏。
“怎麼,這是要反悔了不成?”封玄奕不恥的看著她。
納蘭雪鳶現在隻知道後怕,她還沉寂在楚驍河沒了的傷感裏,因此說話也沒了平時的大大咧咧反倒是底氣不足的哀怨一聲,“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封玄奕質問她,“沒有侮辱九王爺?他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如今被奸人所害,你不但不讓他安息還要開棺叨擾他,你是何意?”
“不,不是的......”她搖著頭,眼淚嘩啦啦的落,緊咬著嘴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別人見著了或許會覺得我見猶憐,可封玄奕本就是從心底裏討厭這納蘭雪鳶的,現在見她這樣更是覺得矯揉造作,那扭扭捏捏的樣子看得他心裏反胃。
封玄奕的聲音更是響亮:“納蘭姑娘可知恥辱二字如何書寫?我家王爺何故要受到這等對待?死者為大,人死如燈滅,本該入土為安,納蘭姑娘卻執意要開棺驗屍。將我九王府的臉麵至於何地?”
“王爺在世衷君之道行君之道聽君之言,所作所為皆是一心為國一心為民,再無半點他臣之心!如此為國之忠良人士,現今卻因納蘭姑娘之一言猜測而要保受如此不公之待遇,納蘭姑娘可有半分不恥之心!”
話落,在場的百姓紛紛的指責怒罵,一時間群情激憤,恨不得將納蘭雪鳶就地正法!
“......”納蘭雪鳶絞著帕子,心亂如麻,腦子也是亂得很。
“我猜是沒有的!”他冷冷笑著,眼神盯著地上的那封血書。
血書靜靜地攤在地上,納蘭雪鳶不說自然也就沒人敢上前去撿起,血色的字體像是在諷刺這出鬧劇,顯得格外的刺眼。
封玄奕步步逼近:“棺也開了,屍也驗了,納蘭姑娘現在可還有話要說?”
“我......”
封玄奕冷冷的一笑:“納蘭姑娘是想反悔了不成?這隆京城的百姓可都看著?這血書上的字跡可是納蘭姑娘發誓了的。王爺的屈辱該找誰討要?這公道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