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寵妃倒台(1 / 3)

永順十三年,冬至。

鵝『毛』般的大雪紛紛而下,夜裏寒風呼呼作響,道路屋簷皆是覆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皇宮恰逢夭貴妃生辰,夭月宮宮娥歌姬載歌載舞,文臣武將推杯換盞,好一派熱鬧祥和之景象。

不多時殿內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武將大臣還未從歌舞美酒中緩過神來,便被迎頭熱血濺了一臉。

夭月宮此時『亂』作一團,後宮妃嬪皆是驚叫連連,在婢女的掩護下紛紛躲到桌下或倉皇而逃,或死於非命。

夭月宮數十位婢女意圖行刺永順帝,不料被剛剛準備敬酒的閑王眼疾手快,毅然撲上去為皇上擋了致命一刀,頃刻間錦衣衛包圍了整個夭月宮,將殿內婢女一黨『亂』臣賊子生擒。閑王腹部中刀,血流不止,被即刻送去夭月宮偏殿救治。

永順帝則被暗衛一路護送出夭月宮,夭月宮內外,錦衣侍衛層層把手,喝蒙了的大臣妃嬪此刻皆被突入其來的冷風吹的瑟瑟發抖,顫抖著雙手想要爬出來一窺究竟,刺客是否降服。

然此刻除了呼呼的寒風,便無其他聲響。

傅硯低低的咳了一聲,緩步上前,守在大殿門口的錦衣衛立馬讓出了一條道路。

端坐在原位置上的王皇後依舊雍容華貴,緩緩放下手中的杯盞,顯然絲毫沒有被滿地狼藉所影響,銳利的眼神掃過被兩個宮女護著的夭貴妃,視線轉到宮殿門口的身影上,道:“傅相,刺客既然敢堂而皇之的在夭月宮中行刺皇上,若說是沒有同謀接應,本宮都不信,不知傅相以為如何?”

門口隱在黑暗中的人似乎猶豫良久,才有溫和之音緩緩回應道:“皇後娘娘言之有理,隻是微臣以為這行刺之事非同小可,不是一人之力所能為之,平日裏梅妃,應嬪私交極好,而梅妃兄長擔任檢查尚宮一職,這宮中若有刺客混進來做了夭月宮宮女,必定檢查尚宮與此事脫不了幹係!”

“還是傅相心思周全”王皇後眼中帶著滿意之『色』,嘴角勾起,對著靠近梅妃,應嬪及夭貴妃的錦衣衛厲聲道:“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將刺客同謀『亂』黨一並拿下,審問出這幕後主使之人?”

“娘娘這”錦衣衛握緊腰間的佩刀,有些猶豫。畢竟皇上對夭貴妃的寵愛大家有目共睹,一時間錦衣衛也左右為難。

而此刻夭貴妃也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挑釁的看了一眼皇後,顯然不把皇後看在眼裏,也不急於辯解,而是淡定自如的開始整理衣衫,大殿內氣氛一時有些詭異。

鳳邪自知來的不是時候,示意墨染攙著自己離開,不料腳下踩中殘破的杯盞,腳下發出哢嚓悶響,鳳邪萬分無奈。

“殿外何人喧嘩?”王皇後輕斥道。

鳳邪捂住腹部對著殿內行禮“兒臣鳳邪,見過母後。”

“進來”王皇後對這鳳邪稍有印象,其母嫻貴妃未入宮時曾與她見過數麵,關係不近不疏,在京城這片地方稍有地位的官宦皇親皆是有些姻親關係在的,但鳳邪既然是皇上的子嗣,自當尊稱一聲母後。

稍稍上前,鳳邪便看見站在殿門前麵的傅硯一襲青衣,衣袖邊角金線繡著小巧的蘭花,鳳邪頓住,抬頭迅速斂了眸中的光亮,對其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能在後宮之中來去自如,深得帝後信任的,除了年紀輕輕就權傾朝野的傅相,鳳邪不做他想。

“兒臣見過母後。”鳳邪推開扶著的墨染,態度極其恭敬的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