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的臉頓時冷了下來,道:“不必了,他與我同車,另外你安排個大夫過來。”
丁靈見托烏臉色不悅,立刻上前衝著鳳邪友善一笑,轉頭對著傅硯道:“原來這位公子是身體不適啊,他看起來確實臉色蒼白了些,不如到落日城咱們稍微停一下,現在這荒郊野外的,硯哥哥還是不要為難托烏叔叔了。”
托烏抬頭看著丁靈郡主目露慈愛,緩聲道:“多謝郡主體恤!”
丁靈衝著傅硯眨了眨眼睛:“好吧,我就不坐馬車了,讓這位公子在馬車裏麵躺著休息一下。”
郗羽雖然是小國,又多是牧民,但是這排場上的事卻一點也不馬虎,隻是這麼大的排場隻安排了一頂車碾,其心思不言而喻,隻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鳳邪礙事。
郗羽的車碾與永順的轎子不同,她們的車碾類似於蒙古包蚊帳,四麵是厚厚的簾子,既可以綁起來沿途看風景,又可以拉下來擋住光亮,讓人休息。
鳳邪與傅硯對立坐在車碾裏麵,丁靈郡主一身利落紅火的騎馬裝,騎著高頭大馬走在他們轎攆的前麵,偶爾回頭深情款款的看傅硯一眼,隻一眼便眉梢眼角洋溢著歡喜,果然是個小姑娘,對傅硯的心思都昭然若揭了。
傅硯手撐著桌子低頭閉目養神,好不愜意,一點也沒有覺得讓小姑娘在外麵騎馬而感到尷尬。
鳳邪見丁靈郡主時不時的往裏麵瞅一眼,頓時來了興致,“這丁靈郡主活潑伶俐,看著不錯,性格怎麼樣?”
“怎麼,閑王看上人家姑娘了?”傅硯仍是沒有睜開眼睛看她一眼。
許久,鳳邪自覺沒趣,傅硯說他冷淡吧,時不時吃她豆腐,不對,他之前可不知道自己是個女子,所以鳳邪若有所悟,抿唇,扯開話題,低語了一聲,“謝謝。”
傅硯沉默良久,而後睜眼皺著眉頭扭頭望她,“今兒個約莫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閑王居然會對我道謝!”
“西邊就西邊吧!”鳳邪輕一聲歎,“我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一碼歸一碼,對於昨晚你照顧我一夜的事我理應道謝。”
傅硯雙手抱胸,背依靠在椅子上,斜眯著眼睛,“本相對閑王很感興趣,不想閑王英年早逝,失去你會很沒意思,所以謝謝就免了。”
“感興趣很容易發展成為其他的什麼感情,傅相最好不要對本王產生什麼其他的想法,不然會受傷哦。”鳳邪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