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就知得理不饒人,便是給你賠禮道歉都不行,你說,如何才能原諒我?”
好險,方才差點就忍不住又親上去了,好在此次藥效夠猛,不至於一看到小丫頭就情動。
祝繁一臉狼狽,小臉兒紅得跟蘋果似的,卻還不得不保持鎮定,癟了癟嘴說:“賠償的方法不是已經都給三叔你說了麼?是你自己不願的,還賴我……”
完了完了!
她真的太奇怪了,以前……以前饒是跟三叔了那麼長的時間,她也沒像現在這麼奇怪啊,剛才三叔要是再抱一會兒,她的心髒一定會從喉嚨裏蹦出來的!
狐之亦忍不住笑,搖了搖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似鎮定自若的他,現在卻隻能用茶來讓自己靜心。
祝繁見那茶還冒著熱氣兒,便沒做阻止,隻看時辰不早,自己雖舍不得走,卻也不能一直耽誤他休息的時間,於是這次隻好作罷。
“好了,”她看著他說,“時辰不早了,便不同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早些休息吧,我要回去了。”
三叔規矩多,不是她這樣就能改變得了的,來日方長,萬不可心急,免得弄巧成拙。
想著,祝繁便轉身朝窗戶的方向走去。
“繁兒,”狐之亦起身,眼瞧著小丫頭因為他的喊聲而停了下來,他忍著心口的悸動,看著那嬌小的背影道:“你我,還會再見麵麼?”
好吧,狐之亦承認自己心機了,明知就算兩人沒有機會見麵他也會製造出機會來,可他偏生就想得小丫頭的一句話。
祝繁心底又雀躍又心疼,雀躍的是他喊她名字了,心疼的是這個男人,在她麵前好似永遠都這麼溫和,溫和得讓人憐惜。
前世,她真的好混蛋。
眨去眼底的濕意,祝繁扭頭看他,大大咧咧道:“怎麼,三叔這就不想再跟我見麵了啊?方才你不是還說以後進來可走正門,這麼快就變卦了?”
狐之亦忽然就釋然了,緊繃的肩膀放鬆下來,搖了搖頭,“外麵黑,你當心些,下次來讓門口的人通報一聲,我讓人去接你。”
還好,還好小東西沒覺著他唐突,也沒質問他上次親吻她的事。
這心大的東西,放眼整個村裏,估計也就隻有她了。
祝繁心裏泛甜,連帶嘴角的笑意也變得甜膩膩的,打開窗戶翻了出去,她朝到窗邊的男人招手,“去床上躺著吧,下次我給你帶好吃的。”
事後又想想,生在這樣的家庭裏,什麼好吃的他會沒吃過呢。
“嘿嘿,”自覺失言的祝繁衝男人笑了兩聲,轉身一蹦一跳地朝夜色裏奔去。
狐之亦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佇立在窗前久久沒有轉身,片刻後才喚出黑淩,“將小廝引開,讓她走門出去。”
臭丫頭,便是不讓他省心的,看他以後如何罰她。
……
祝繁從祝宅出去後一路都哼著小曲兒,甚至時而還忍不住笑出聲來。
“三叔真是太好了,”她邊走邊自說自話,抬起手看了一遍又一遍,“還給我上藥。”
真好,這回比前世不知要順利多少。
她就知道,隻要她這回不要表現得跟前世那樣不可理喻,就一定能讓他們好好相處的時間盡快到來。
這不,這才第二次見麵三叔就喚她名了,嘿嘿……
心裏高興,連晚上做的夢都是粉色的,甚至到了第二天隻要一想起昨夜的事來她都會忍不住笑出聲。
荷香在院子裏給屋邊的那塊地澆水,見她一副笑逐顏開的模樣忍不住道:“看來昨夜姑娘睡得很好,今兒個心情不錯啊。”
祝繁一邊拔著地邊上的雜草,一邊抿嘴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沒辦法,誰叫她就是控製不住,三叔整夜都出現在她夢裏,讓她想不笑都不行。
荷香被她臉上的笑給傳染了,也跟著笑道:“姑娘的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哪會看不出來,不過也好,姑娘就適合笑,哭不適合你。”
荷香指的是昨天的事,說完後驚覺自己說錯話了,想解釋,但看邊上的小姑娘卻一點在乎的意思都沒有,荷香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荷香!你給我進來!”
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和諧氣氛,不約而同地扭頭一看,曹春花正叉腰站在堂屋門口,氣鼓鼓地瞪著這邊。
荷香不明所以,跟祝繁對視一眼後起身往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水走過去,隻是她才剛走到曹春花跟前,猝不及防地就被扇了一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