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祝繁想得沒錯,荷香在聽了她的話後並未問原因,而是看了看她後點頭:“我看行,來這三年了,先生還從未做過這種事,我擔心那個女人會對先生不利,咱們去看看也好。”
荷香也不喜歡曹春花,倒不是因為她對祝諫存著什麼心思,而是平時曹春花對她的態度讓她很不滿,尤其是早上的時候還故意誣陷她打了她一耳光。
所以在荷香眼裏,曹春花就不是個好人。
祝繁點頭,轉身開門,邊往外走邊說:“我去穿外衣,你也換衣服,我們一會兒就走。”
她被男人抗走的時候就穿著一身裏衣,剛才回來後自然換得也是裏衣。
做戲要做足,想不引起人的懷疑她還特意隻穿了件裏衣就出來了,這會兒回房自然是要換衣服的。
荷香不疑有他,擔心她會涼著,反而催她趕緊去穿衣裳。
片刻後,兩人躡手躡腳地在院子裏彙合,荷香找了個小燈籠拎上,跟祝繁一起在沒有驚動祝芙的情況下出了院子。
路上,祝繁故意說自己看到兩人往哪個哪個方向去了,荷香也就不疑有他地跟她一起朝那個方向去。
路上雖未見到前麵有誰的影子,但因為祝繁的引到,荷香沒有懷疑,反而跟她一起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兩個姑娘速度快,很快就追上了前麵的兩個大人。
遠遠地就瞧見那兩道熟悉的身影,荷香想也沒想就要張嘴喊,卻被祝繁一掌給捂住了嘴。
“荷香姐你傻了啊?”祝繁看了看前麵距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影子,壓低聲音在荷香邊上說,“別忘了咱們是跟著他們跑出來的,你這一喊,不就讓暴露咱們了麼?你準備怎麼跟我爹解釋?”
傻子荷香姐。
荷香經她這麼一說,再一想,好像的確是這個道理,趕緊地把嘴給閉上,壓低了聲音說道:“說得也是,你看我這腦子。”
荷香自責,祝繁忍不住笑,挽著她的胳膊催促:“好了別說了,我們看看他們要去哪吧。”
“嗯嗯,”荷香連連點頭,放慢了步子跟前麵的兩人保持距離跟在後頭。
夜色正濃,夜晚的祝家村哪裏會有人在這個時辰出來,泥路上除了他們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安靜得再沒有其他聲響。
祝華早就到了紙條上說的地方,見茅屋內透著微弱的光,頓時緊張得不得了,大著膽子上前去推開了門。
年陳已久的茅屋,老舊的門在被她推開時發出了一聲不算大的“吱呀”聲。
祝華卻被這一聲不算大的聲音給嚇到了,剛想再放輕,便聽得屋內響起了男人的聲音。
“華兒。”
男人著一身白色長衫,腰間一條三指寬的帶子將其精細的腰身束著,修長的身姿顯得越發挺拔,溫和俊秀的眉眼便隻需輕輕一瞥,就足以讓人為之心動不已。
祝華的心撲通撲通跳,連門都忘記關了便站在門口望著男人,“韶哥哥……”
男人衝他微微一笑,幾步走到她麵前伸手帶上了門。
祝華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樣,紅著眼眶狠狠揪了一把自己手背上的肉,“嘶!”
痛感襲來,她當場倒吸一口涼氣。
男人立馬就伸手過來將她的手拿到手裏,蹙眉道:“華兒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為何傷害自己?”
男人的大掌與她的手大小形成鮮明的對比,方才從外頭進來的她,帶著涼意的手被捏於那溫熱的掌心之中,明明燙的是手,祝華卻覺得臉上跟火燒了一般。
麵對那人那張臉,祝華著實無法抗拒得了,換成其他人,估計她早就把手給抽回來了,但麵對祝韶風,她做不到。
於是,她任由男人握著她的手,通紅著雙頰含羞帶怯地看著他,“韶哥哥,這個……”
捏了一路的紙條被另外一隻手給遞到祝韶風麵前。
男人看了看,勾著唇將那紙條給接到手裏,風輕雲淡地說:“擾了華兒的清夢,我真是有罪。”
言下之意也就是承認這個字條便是他方才去放的了。
祝華欣喜若狂,若又無比感觸,她看著那張英俊的臉,問:“為什麼……你不是……你不是……”
不喜歡我嗎?
“華兒,”男人唇角的弧度因她這未說完的話而斂了起來,伸手卻是輕輕將人給攬到了懷裏。
屬於男人身上的清香味兒讓祝華緊張不已,卻未因此推開他,甚至還用手試探性地抓住了男人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