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韶風,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體內的那股陌生感讓祝繁徹底冷了眸子,她強忍著不適看著站在麵前的祝韶風,冷冷地問道。
“嘖,”祝韶風蹙眉,咂了咂嘴,輕歎著說:“都這個時候了,繁繁,你還要跟我裝麼?”
“裝?”祝繁不解。
“不然呢?”祝韶風挑眉,向來溫和的臉上露出一股子邪氣,那雙眼睛更是如毒蛇看到獵物一般將祝繁身上從頭到尾看了個遍,那模樣,就似是恨不得將麵前之人全部給扒光。
祝韶風走近了一步,但卻沒有急於求成地動手,而是像方才那樣看著祝繁,摸著下巴輕笑一聲,說:“你也就最近一段時間安靜了不少,但以前,可是沒少跟村子裏的那些男人們混。”
頓了頓,他輕歎一聲,像是有些遺憾地說:“虧得我以前還當你是天真活潑,如今看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怎麼,你家那病秧子男人沒教你這些事情?還是說,他根本就不行呢?”
明顯的譏諷看得祝繁心裏波濤洶湧,心頭驀然升起一股氣來,使得她幾乎反射性地就朝麵前的人揮起了拳頭,“不準你說他!”
然奈何,她揮起的拳頭還沒揮出去,體內就因一時氣極攻心血氣翻湧,那股躁動的感覺就像是在瞬間奪去了她渾身的力氣似的,讓她剛準備朝祝韶風動手,身子竟不受控製地朝他懷裏倒了去。
祝韶風自然不會錯過這等大好的機會,他想這個時候已經想了很久了。
於是他伸手接過了倒過來的人,輕笑道:“嗬,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維護著他,繁繁,你告訴我,他究竟哪裏好了?嗯?”
祝繁不願被他碰,使盡全力從他懷裏跌了出來,冷笑一聲看著他,“哪裏比你好?嗬,我告訴你,他哪兒都比你好,你根本就不配與他相比!”
那個人,永遠都是她心頭的白月光,祝韶風算什麼?連一盞油燈都算不上的好麼。
“哦?是麼?”祝韶風雖麵上鎮定,但是實則從一開始臉上一直帶著的笑卻因祝繁的這句話沒有了。
隻見他冷笑一聲,不顧祝繁的反抗湊了過去,在她耳邊輕道:“繁繁,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我本來想溫柔點對你的,不過既然這樣,你可就別怪韶哥哥不好好待你了。”
男人的氣息噴灑在耳邊,祝繁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三叔並不是沒有這樣對她說過話,但三叔給她的感覺卻跟這個爛人給她的感覺很不一樣,可為什麼,麵前的人明明就不是三叔,她竟會因他在她耳邊說話升起一股很想讓他擁抱的感覺呢?
這樣的意識,讓祝繁整顆心猛地一涼,竟也突然清醒了好些,眼瞧著祝韶風就要伸手摸上她的臉,她一個抬手就朝他狠狠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祝韶風怔愣了片刻,顯然是沒想到都這個樣子了,麵前的人竟然還有力氣跟他強。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祝繁雖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即便跟男孩子玩也總是有男女之防。
即便如此,好歹她也看過一些風月小書,也明白一些醫理,所以她一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頓時就明白過來了,祝韶風一定是給她下的那種事的藥。
否則她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升起那種想要他擁抱的感覺!
“卑鄙小人,沒想到,你竟然想對我做出這種事,嗬,你可真是厲害啊,舉人老爺!”
祝繁冷笑著,後麵的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出來的。
她沒有痛覺,不能依靠痛來維持自己意識的清醒,所以現在全憑的是那股子意念,可奈何她心裏越是氣,藥效好像就發作得越快,連著眼前好似都開始模糊起來了。
祝韶風怔愣後回神,譏諷一笑,“看來,你果然還是明白的,祝繁,你可真是會裝,連我都被你騙了這麼多年,也不怪祝華在那個家裏鬥不過你了。”
祝繁扶著牆,緊緊咬著牙,即便滿頭大汗,她也強迫著自己沒有順著本能做出點什麼來,“聽你這麼說,是已經對祝華做了那些事了,是麼?”
難怪,她就說為什麼祝華這段時間看上去怪怪的,而且早就過了蚊子滿天的季節,按理說在她身上不該有那樣的痕跡的。
祝韶風笑了,擺了擺手指,“你以為我是強迫她的?不,她是自願的,你也知道,她那般的愛我不是麼?她可是恨不得早就把自己給我,恨不得早早地嫁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