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姚政雖然毒發,但是骨子裏的一些東西還沒有改變。他仍舊能夠處理政務,隻是不能見人罷了。
皇上那邊告訴了是感染風寒,告了假。
皇上本來是要來探望太子的,但是張清純去找了貴妃娘娘,將皇上攔住了。貴妃也問過為何不讓探望,張清純隻得臉紅脖子粗的說,關門造人中!
貴妃瞧了這丫頭好一會兒,伸出了大拇指:“果然高明!剛娶了六個回來,你壓力不小啊,純兒趕緊生孩子!”
太後那邊本來也是不好交代的,但是太子仍舊能忙政務,也沒有任何荒廢一說。加之太後也病了,倒春寒。所以太後也沒能來瞧瞧姚政。
如此,姚政失憶這件事算是安全了。
二月二一過,姚政失憶也有一月左右。張清純雖然每日都給他看以前的東西,企圖喚醒他的記憶,然而姚政都隻是拄著下巴含笑看她。
縱然是她那麼厚的臉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目光厲害程度,可見一斑。
那六位側妃近日來有些銷聲匿跡。她們再也不來張清純這裏嚷嚷著要雨露均沾了,侍寢這件事情好像被她們給遺忘掉了。她們更多的時候是呆在自己的宮裏,繡繡花,養養花,畫畫花。
日子過得平淡如水。
直到這天,七皇子到訪。
姚政不好不見,若是一直稱病,隻怕七皇子會懷疑。若是去見了,七皇子必然看出端倪。張清純有點頭疼。總不好她自己去見吧?嫂子和小叔子,私下見麵,這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好。
張清純快要將自己的頭給戳爛了。隻能先讓七皇子等一會兒了,她轉身去叫姚政。
姚政此刻還睡著,他近來都睡得很晚,起的很晚,睡覺的時間越來越多。搞得她作息時間也有點紊亂。
“娘娘,七皇子等了有些時候了。”孔孟來報。
張清純抬了抬眼皮,不以為然,“太子病了,讓他多等些時候怎麼了?既然是誠心探望,多等一會兒又有何妨!”
孔孟一想,娘娘這話真是霸氣。於是去回七皇子,說,殿下身體不適,還未起。
七皇子眉心有擔憂之色,“皇兄病的可嚴重?本王去看看。”
“七皇子,太子殿下的風寒,怕傳染呢。”
“不礙,本王身體向來都好。”
“七皇子有心了,七皇子同太子果然情同手足。”張清純笑著從外麵走進來。
七皇子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旋即他也笑了笑,給張清純見禮,“給皇嫂請安。”
“免禮!”
“皇兄病的可嚴重?”
“倒春寒,倒是有些日子了,早朝也沒能上,這幾天吃了太醫開的要,嗜睡的很。”
“臣弟想去探望皇兄。”
“好啊,七皇子請。”
張清純轉身帶路,忍不住就翻了個白眼,這貨說什麼探望,其實就是想來監視的吧!
今日早上又下了雪,這會兒已經化了,路上十分的濕滑,張清純走的小心翼翼。去寢宮的路,她故意挑了一條經過花園的,湖已經化開。在經過一個小拱橋的時候,哎呦一聲,有人落水了。
緊接著噗通一聲,又有人落水了。
張清純在一邊看了一會兒,孔孟大驚失色,剛準備喊人來,就見張清純擺了擺手。
落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清純的婢女落薄,緊接著落水的人是七皇子。
落薄在水中撲騰著,大呼著救命,水冰冷刺骨,她撲騰幾下就抓住了七皇子的脖子,手腳並用的纏在了七皇子的身上,就跟抱住一塊浮木一樣。落薄恨不得騎在七皇子的腦袋上,“救命……救我……奴婢不會水啊……救命啊!”
而七皇子是如何落水的呢?第一是路滑,第二是他前麵突然出了一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