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杉聞言,回過頭來對她眨了眨眼,還輕輕一笑,“不說也挺好的,到時候杭小姐進去了,我直接少了個情敵,真是正合我意。”
杭嘉潼已經被逼到了懸崖上,下麵是萬丈深淵不說,還沒有人能接著她,盛先生已經離他而去,溫寒兆的電話也沒法打通了,如果死扛,她似乎得不到任何好處。
寧如杉的話,更是深深地刺激了她。
舊時的事一點一點浮入她的腦海,曾經她第一眼看到沈信,欺騙他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時,隻覺得這個男孩子長得真漂亮,後來漸漸大了,她發現沈信能夠給她帶來很多東西,比如被滿足的虛榮心,比如名和利……
可是那天晚上的激戰,沈信的冷漠,又激發了刻在骨頭裏的恐懼,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一切……
紛雜的思緒混在一起,大腦似乎失去了運轉的能力!
她抱著頭,崩潰地蹲了下去,道:“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他們要對沈家不利,他們說,隻要能打壓沈家,你就會不如從前驕傲,就會低聲下氣地來找我,我信了,我信了……”
沈信冷聲問:“你如何和他們聯係?”
“我可以和他們通電話,但是近來,這個電話已經打不通了,和我聯係的人就是溫寒兆,那天……那個晚上,你見過他的!”
沈信道:“關於他們的細節,你還知道什麼?”
杭嘉潼努力想了想,哭泣著搖了搖頭,“我隻知道他們很可怕,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
沈信厲聲道:“你必須努力想,你一定能夠想起什麼細節。我並不是在恐嚇你,滅魄試圖危害華國已久,你現在已經算是共犯,如果想要脫罪,就要提供線索!”
杭嘉潼“哇”得一聲哭出來,邊哭還邊抹眼淚道:“好,我想,我想……”
周圍的人就這麼看著她,直到她抽咽聲漸漸小了些許,情緒穩定下來,才真正想起一樁事。
“對了,對了,就是寧如杉來沈宅的做客的前一天晚上,我和溫寒兆打電話說這件事,他背後的聲音很嘈雜,我聽到有人唱歌,那是夜雨酒吧的駐場獨創的歌曲,別的地方可能聽不到,所以我想,他那時候也許在夜雨。”
說到此處,她連連擺手,惶然道:“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線索,可是其他的,我真的想不到了。他們很謹慎,一般來說,都是他們先聯係我,我很少給溫寒兆打電話。”
沈信點了點頭,直接離開。
詹姝婕還在惦記著家中財富的事,追著問:“信兒……沈總,您看嘉潼已經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非常配合,這拋售股票的事……”
沈信冷然道:“之前你們忽悠著我的父親往你們公司投股,不過是打量著到時候若經營不善,星燦不會袖手旁觀。那麼我現在就告訴你,撤股是一定的,星燦不會眼看著肉都要爛了,還不割去。”
詹姝婕的手往前伸,似乎想要抓住他,卻又不敢,“沈總,求求您,給我們一條活路……我們這已經過了半輩子了,如果一朝破產,我們其他的事也不會做,隻能活活餓死……求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