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空一角的絢麗,江景和一眼認出那是自己買給江晏清的煙花,心下一喜。
“走,我們去那邊瞧瞧。”江景和便領著明哲嶽幾個人向九引樓走去。
“你走那麼急做什麼?”明哲嶽不解,“莫不是那有你的相好?”看著江景和火急火燎地表情打趣道。
“去去去,竟說些有的沒的。”江景和揮揮手打發著。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你莫不是以後不找媳婦?”一位公子哥連連否認他。
“別貧了,快點走。”江景和無奈地回避。
娶妻?
自己現在還真沒那方麵打算,他的誌向是輔佐明君,實現一個謀臣的抱負,兒女情長……隻能說當下誌不在此。
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大方端莊?活潑可愛?
江景和搖了搖頭,緣分天注定,不著急。
“喂!你們倒是等等我啊!”心不在焉的江景和遠遠落在了一眾人的後麵。
……
樓外的墨韻離看到衝出窗戶的煙花,神情有些複雜,一旁的衛子歌神色也是晦暗不明。
“墨梅。”墨韻離低低喊道。
“屬下在。”
“你帶著人把這個繡樓包圍好,一個人都不要放出來。”
“遵命。”
墨韻離和衛子歌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並肩走進了繡樓。
煙花美則美矣,但奇怪的是它衝向天空的角度。
正常放煙花的角度不過是舉著手,手臂和地麵的角度不會像眼前這煙花般幾近垂直。
垂直等於放煙花的人躺在地上,沒有人會躺在地上放煙花,除非這煙花就是求救的信號。
更何況既然放煙花,窗口的人呢?
誠然可以離窗戶遠一點,樓下的人也有可能看不見,但又有誰會在室內對著窗戶拔開煙花筒的火藥繩?就那麼自信煙花一定會當窗衝出?
一切都不合常理,那就一定有問題了。
兩人匆匆想進入繡樓,門口的侍女卻擋住入口。
墨韻離的臉一下就宛如置於寒窖。
“對不起,打擂台的人數已經滿了。”那侍女不僅語氣,眼神也是冰冷。
“我們是進去找人的。”衛子歌耐著性子解釋道。
“對不起,我們這有規定,兩位客官等等吧。”
這下衛子歌的臉色也不好起來,九層樓,占地那麼廣闊,並且打擂台的人也不算多,怎麼會就人滿了?
怕就是那些人的小嘍囉。
“我再說一遍,讓開。”墨韻離再一次開口,全身散發著颼颼的寒氣,一瞬間周邊的低氣壓將人籠罩。
“我說了,人滿了。”侍女也盡量與墨韻離正視,雖然心下慌張,但表麵卻不能露出馬腳。
人影一閃,墨韻離直直越過她,飛身前往裏麵。
那人一看形勢不對,將手圈成一個環,放在唇間吹了一下,一聲響亮的口哨響起。
衛子歌皺了皺眉,直接動手將那人劈暈,向前跟上墨韻離。
“不好啦!有人殺人啦!”不知人群中是誰喊了一句。
原本站在門口有序的人群,仿佛被丟進一個炸彈一般,炸開了鍋,大家聽到“殺人”二字便慌亂,急衝衝地想跑,但偏偏繡樓前的人多,根本沒法跑開。
人擠人,便徹徹底底陷入慌亂。
……
“那是誰?”帶著麵紗的女子站在二樓看著一樓焦急找人的墨韻離問道。
“世子。”孟楚越漫不經心地回道,但定定地盯著眼前的人。
“叫什麼名字?”女子繼續追問。
孟楚越彎了嘴角,“西戎的公主莫不是心動了?”
那女子似是輕笑了一聲,“那又與五皇子有何幹?”
孟楚越仍是端著笑,站起來俯身到她的耳邊,“公主眼中隻看到世子,看不到我嗎?”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女子的耳邊,霎時女子的耳垂通紅。
“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孟楚越邊說邊伸手將她臉上的麵紗取下,女子大約是有些緊張,定定地站在那沒動。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明豔的讓走廊邊的明珠都遜色幾分,美的妖嬈。
那女子一勾唇,伸出手掛在孟楚越的脖子上,孟楚越身體一僵,狠狠地看向她。
“看不出來盛安的五皇子居然會拜倒在我的裙下。”女子吐氣如蘭,聲音千嬌百媚,讓人聽了骨頭都酥上一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