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京城裏倒是沒有出什麼事。
江晏清每日照常陪衛子歌在訓練場練武,因為背上的傷還沒有好,每次看到衛子歌在場上揮灑汗水,江晏清心中就跟千萬隻螞蟻爬過一般煎熬。
因為不久之後就是每年的校驗比賽,所以衛子歌也格外重視,她最近在苦練雙槍,但是因為江晏清的缺席,她也顯得有些興致缺缺。
不知道諶牧遠從哪得知衛子歌缺個好夥伴,於是在衛子歌哀歎無人陪練的第二天,便屁顛屁顛地趕來,一開始衛子歌是不太信任他的,想著一個皇子估計會的也是些假把式,但沒想到切磋起來還真有點本事。
擁有新夥伴的快樂立馬代替了江晏清缺席的悲傷,兩人天天在校驗場比試的不亦樂乎,搞得江晏清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原先不定時會來校驗場的墨韻離也不知去向,聽宮裏的人說每天和諶安葉待在一起,一起賞花、一起作詩、一起品茶,倒是覺得妙偶天成。
一開始江晏清還覺得有些鬱悶的慌,但是後來想了想也覺得他和她的交情也不過爾爾,又何必為這種事情煩心?
仿佛兩人之間殘留的溫情和記憶就這麼泯滅不見,總覺得還是有些可惜。
不過這種遺憾的心情立馬被江晏清拋到腦後,因為她也想參加校驗比賽,但她背上傷口不輕,射箭、舞劍這些會拉動傷口的項目,她是萬萬不能參加的。
所以她這段時間沒精打采,總覺得英雄無用武之地。
“江小姐?”諶牧遠陪衛子歌練了兩個時辰,早已汗流浹背,又看到坐在場外百無聊賴的江晏清,覺得有些好笑,於是走到她麵前。
江晏清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就是因為這貨,衛子歌待自己都比原來冷淡了些,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失寵的意思,看著這個上位的“小賤人”,她是怎麼都提不起好感。
諶牧遠倒是沒有察覺她內心的想法,知道她大約是因為不能參加比賽心情不好,也隻好停住話頭。
因為上次安寧山的計劃失敗,所有大軍遷往明臨待命,諶安葉隻好把計劃放在了這次的校驗比賽上。
就算上次的事情孟行疆並沒有著重懷疑諶牧遠和諶安葉,但內心總歸會有些芥蒂,所以諶安葉決定轉變思維,為什麼一定要害孟行疆呢?
他們要是想要得到更加長遠的利益,讓他相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信任他們的能力和衷心,校驗比賽這個機會就更加重要。
宮中。
“公主,大皇子的信到了。”心腹一邊取下小烏腳上的信環,一邊說道。
諶安葉點點頭,接過信認真看了起來。
“丹紫現在怎麼樣了?”諶安葉看著信問道。
心腹一頓:“已經從安寧山安全回到西戎了。”
諶安葉點點頭,然後將手中的信放在香爐裏,撐著頭隨意問道:“墨韻離最近在忙些什麼?”
雖然他每天都會來找自己,但是很明顯能感覺到他的一些敷衍,即使還是很認真地陪自己,卻還是感覺怪怪的。
他有心事?而且這段時間的見麵時間一拖再拖,他有事情要做?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心腹搖搖頭,墨韻離畢竟是世子,他要做什麼也不是隨便就能打聽到的。
她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諶安葉,嘴唇動了動。
“小雅,我和你的交情,想說什麼就說。”
小雅笑了笑:“公主,您這段時間和墨韻離是不是走的太近了?我是越來越不知道公主您在想些什麼了。”
諶安葉無奈地搖搖頭:“我們現在根本沒有一個正當的身份留在盛安,雖然孟行疆和我們心知肚明,但總歸不是長遠之計。”
“所以您是想讓世子府做我們的後盾?可是我瞧著墨世子的樣子,倒像是藏著什麼秘密一般,公主還是得謹慎些。”
諶安葉扶額:“知道了。”
還沒等她話說完,侍女就雀躍地跑了進來:“公主,墨世子來啦!”
小雅氣的戳了戳她的頭:“這才過了幾天啊!你就這麼巴巴盼著別人來了?”
小柒嘟嘴不滿抱怨:“你沒瞧著世子對我們公主多好?若是這樁美事能成,我們也跟著享福呢!”
“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享福呢?”小雅一臉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