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仔細打量你,還真是條美人蛇,”溫克林微笑著,目光忽然一凜,“隻是口說無憑,溫某人做事,總是需要一點點籌碼攥在手裏才會安心呢。”
武清眉梢一顫。
她忽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形。
那就是來去如風,連柳如意都甘拜下風的木老頭。
武清用力咬了下嘴唇,她對這個時代的功夫還是認識不夠,一通大盤計劃下來,竟然把武功高手這條給忽略了。
溫克林抬起眼皮瞥了眼武清,冷冷哼笑一聲,隨即懶懶的抬手,麵帶戲謔的擊了兩下掌。
房門立時被人推開,四個穿著溫家軍黑色中山裝製服的光頭大漢推搡著兩個人,氣勢洶洶的走進屋。
武清聞聲回頭,雙眼瞳仁驟然一縮。
果然,雙手被捆在身後許紫幽與婉清嬸,正被那幾個彪形大漢惡狠狠的推搡著,跌跌撞撞的走進屋。
許紫幽與婉清嬸的嘴都被塞了布條,就連雙眼都被黑布蒙上。
溫克林唇角微勾,他站起身,拂了下衣襟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土。
從茶幾托盤上翻出另外一隻高腳杯,拿起紅酒瓶,傾倒半杯。
最後一手托呈著一支酒杯,緩步踱到武清近前,“女人,”他微笑的將酒杯遞到武清麵前,眼底波光浮動,“我這個人呢,疑心重,對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心裏總是覺得不踏實。雖然你的說辭完美得幾乎無懈可擊,可是如果我手上沒有真正能牽絆住你的東西,你就可能隨時變出另外一張臉來,對我不利。”
說著,他斜睨了一眼被幾乎被捆成粽子一樣的許紫幽和許母,嘴角弧度越發明顯,“現在這樣就剛剛好了,放心,你的這兩位家人一定會在我溫公館被當做最尊貴的貴賓一樣禮遇的。等到你拿到了能有效打擊梁家的信息交給我了,這兩位貴賓,我便一根汗毛都不少的禮送回家。”
說著,他將遞在武清麵前的酒杯舉了舉,示意武清接過,“來吧,我最親愛的盟友,讓我們飲了這杯酒,預祝咱們合作愉快。”
武清冷冷的盯著麵前的酒杯,雙手不覺緊攥成拳。
旁邊的婉清嬸表現倒鎮定,任由身邊人推搡,盡量保持身體的平衡,沉默不發一言。
許紫幽就激動的的多了。
他的雙手被綁了,雙眼被蒙了,嘴巴被堵了,可是他的耳朵還能聽得到,他的雙腿還能走。
在聽到溫克林拿他們作為要挾武清的籌碼時,許紫幽瞬間就怒了。
他掙紮的嚎叫著,被堵住的嘴巴發出呃呃嗚嗚的聲音,他掙紮的衝撞著,抓住溫克林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要向前跟他拚命!
窮途末路,困獸猶鬥,溫克林已經踏破了他理智的最後的防線。
但是看押著他的那些打手們也不是吃素的,眼見許紫幽有危及溫克林的可能,一個個立刻瞪圓了眼睛,揮起手刀朝著許紫幽的後腦就要劈去。
“住手!”武清驟然一聲厲喝,聲音尖銳,帶著一種強大的壓迫力,叫屋中動作激烈的幾個人瞬間靜止。
聽到是武清的聲音,許紫幽幾欲發狂的情緒也在刹那間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