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司倏然拍桌,態度凶惡得能吃人,“我們要的就是第一槍的名聲,這個世界,被記住的永遠會是第一,第二都不行,何況你這個深藏在幕後,連名字都不能露一點的下作計劃!”
戴鬱白也被徹底激怒,直接站起身,“明明可以釜底抽薪,又為什麼要舍近求遠,去做中看不中用的花招子。用我的方法,即便失敗,也會給元家造成相當力度的打擊,並且動搖他們的軍心。
比起虛名,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什麼叫做最重要,我看你的方法分明就是最下作!”女領導的臉氣得漲紅一片,瞪著戴鬱白的眼睛紅得簡直要噴出火來。
戴鬱白冷笑一聲,“什麼叫做下作?等著咱們去對付的到底是什麼人,你想過沒有?
咱們要對付的是以前的能臣梟雄,現在的竊國大盜。
而他的那些手下呢?販賣大煙,走私軍火,盤剝百姓,哪一個不下作,不陰險?
對他們行動,隻注重一個君子的虛名,不重實際,能幹成事嗎?
如果說能給他們造成重擊的行為是下作的,那我槍火願意做這個世界上最無恥的人!”
他這一番話說完,整個密室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眉頭都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兩位大佬火力全開的直接開杠,沒有人敢輕易發表意見。
可是不敢發言卻不代表沒有想法。
除了戴鬱白的嫡係死忠,女領導一方的手下很多也都讚成戴鬱白的想法。
能坐在這間屋裏的,就沒有一個怕死的人。
他們隻怕死得沒有價值,沒有任何意義。
就在一片
名頭好聽,千千萬萬的人都會搶著去做,實幹髒累,除了我再沒人去做,那我就隻能選擇這一條路。
不然你們裏隨便站出來哪一個人,去做我的活,我就站在前麵!”
屋中一時靜默,每一個頭上都淌下了汗。氣氛頓時凝成了最冰點。
女上司咬著後槽牙陰狠一笑,“槍火,不要把好聽的話都說盡了,你的想法,並沒有你嘴上說的那麼好聽吧?”
女上司這話一出,全場登時一片訝然。
戴鬱白的目光也在瞬間狠戾起來。
“你沒想到吧,你加入刺殺團的真正目的,我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
你曾經是梁國仕的男寵,所以恨毒了他,這次的行動,說好聽點是消滅元容麾下有生力量,說直接點,就隻是你戴鬱白要對梁家報私仇而已。”
“你放屁!”坐在戴鬱白身旁,負責研發新式炸藥的葉博士仿如炸藥一般原地爆炸。
看到戴鬱白的人突然發飆,女領導的幾個心腹也嗖地站起身,怒目圓睜的瞪著葉博士,仿佛隻要他再敢撒野半分,就會上前把他碎屍萬段。
戴鬱白這邊其他的人見情況不妙,趕緊上前按下葉博士,一邊對葉博士解釋著都是自家兄弟,一邊又跟女上司那邊的人解釋。
“槍火的為人,我們兄弟都再清楚不過,都是一個陣營的兄弟,不好這麼懷疑的,太令人寒心了,葉博士就是說話直,不懂事,大家夥都知道的,千萬別影響接下來的任務。”
女人冷笑了一聲,目光涼涼的掃了靜坐不動的戴鬱白一眼,“沒有貓膩,又為什麼會怕人查?”
葉博士這次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迸著額上青筋,就要掙開眾人的拉勸,繼續跟女領導剛。
不想他這邊剛要衝突重圍的站起身來,那邊的戴鬱白忽然抬起手,對他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與對這一幫子兄弟同誌,戴鬱白向來最有威望。
隻要是他發的令,就沒有人敢不遵從,此時也是一樣。
屋子隨著戴鬱白的命令再度恢複了短暫的平靜。
過了三秒,戴鬱白忽然站起身,朝著門口方向闊步而去。
經過女上司身邊時,他腳步倏然一頓,“有禮貌,敬你一聲領導。沒有禮貌,你我的職位就是平級的。寶老回來之前,達不成一致意見,那就各行其是,你我一明一暗,互不幹擾。”
說往,戴鬱白抬步揚長而去。
屋中瞬間站起一半人,小跑著上前跟著戴鬱白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