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兒轉過身,就看到三郎、李二狗和老劉都站在後麵。
“姑娘,咱自己個也能行。”李二狗最先道:“咱家那邊的鋪子不也是姑娘一手撐起來的,咱用不著指著旁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故意大聲說的,趙管事就住在隔壁的院子,而且他剛出去沒多遠,肯定能聽著。
三郎也一肚子氣,他們兢兢業業的開鋪子,做買賣,這下整的好像都是靠別人一樣。
可是想起之前要不是九爺,他們的鋪子說不定真的被那位趙五爺給拆了,一時間又說不出別的話來,隻是悶頭生悶氣。
老劉倒是不好說什麼,他是九爺給了果兒姑娘的人,自然就是這邊的人,但九爺是舊主,他不能說不好的話。
幹脆什麼都不說。
陳果兒笑了笑,倒是沒有想象中的生氣,“好了,這本來就是咱們自家的事,不能過多依賴別人。”
雖然趙九並不是別人,但他也是靠著他父親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否則就算他再功勳卓著,也不會有這等地位。
感情是感情,陳果兒不想把利益牽扯在其中。
哪怕她日後嫁給趙九了,也不想人背後說是靠著九爺才有了陳家今天的地位……
趙管事在門口,將裏麵的說話聲都聽在耳中,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他不認為自己有錯,卻也不覺得陳果兒有錯,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到底是哪裏錯了。
“這都叫什麼事。”趙管事甩了甩手,轉身回去了隔壁的院子……
這隻是一段小『插』曲,陳果兒並沒有放在心上,轉身回了屋裏。
就看到陳蓮兒在發呆,手中拿著針線,卻一動不動。
她今天一直都怪怪的,陳果兒回想著是自從她在北街突然跑開的時候就這樣了。
“姐,你咋啦?”陳果兒喊了陳蓮兒幾聲,她卻依舊在發到,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沒事吧?”
陳蓮兒嚇了一跳,回過頭看到陳果兒,趕緊說沒事,把針線放下,掩飾『性』的站起來過去把被子鋪好。
她們住的是東屋,彩鳳幾個住在西屋,中間隔著一個花廳。
屋裏南邊是炕,北邊是床。
本來彩鳳幾個說要有一個人留下來守夜,以便陳果兒夜裏有什麼事需要照應。
陳果兒不同意,“中間不過隔著一個花廳,有什麼事你們隨時過來也趕趟,再說我跟姐也不習慣。”
所以這間東屋隻有她們姐妹倆。
陳蓮兒依舊把被褥都鋪到了炕上,她們不習慣睡床。
雖然已經是夏天了,不需要燒炕,陳蓮兒還是在炕洞裏燎了一把火,這樣炕不至於太涼。
否則如果不燒的話,炕上會返『潮』,跟睡地上一樣。
“姐,你今天是看著啥人了嗎?”陳果兒打量著陳蓮兒的側臉。
否則沒法解釋她在十字花路口突然跑去北街的事,陳果兒很好奇那個人會是誰?
陳蓮兒從小到大幾乎都沒離開過家,她認識的人,陳果兒也都認識,今天的情況實在有些怪異。
“啥?沒有的事,這邊俺又沒咋來過,哪有啥認識的人。”陳蓮兒回避著陳果兒的眼神,若無其事的繼續鋪被子。
她不肯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