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沒朕的允許你決不能死。你的命是朕的,唯有朕才有資格決定你的生死。”

當天夜裏,七彩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遠在京城郊外的某處山莊內,白衣男子笑的*眾生。

“主子,您看!”

“我也好久沒見這位故友了。沒想到他會主動找上門來。”白衣男子摟過佳人,邪邪道,“隨我進京。”

“為了治好皇後,你動用關係找玄晟?”寧王又驚又詫,根本沒想到他會這麼做。皇上恨透了菖家人,為何會在皇後發生意外時出麵找玄晟。這不像他的作風。

“很奇怪?她畢竟是皇後。”君皓宸高深莫測的啟口,他的突然轉變令寧王不禁側目。

“哈哈,沒想到君兄如此想念我。”

皓宸聽到他的聲音,立馬走到外麵。抬頭便見到一身白衣的男子屹立在宮殿瓦頂上。“玄兄別來無恙。”

一旁的女子身影一躍,穩穩落地。“參見皇上,寧王殿下。”

寧王打趣道,“幾個月不見玄兄還是本性不改,無論到哪都有佳人相伴。”

玄晟不知何時來到他們之間,單手隨意的搭在君皓宸肩上。“比起君兄後宮佳麗三千,我的回夜宮算什麼。聽聞君兄迎娶天下第一醜女,不曉得滋味如何?”

皓宸懶得理他,道,“她中毒了。找你來是為她解毒的。”

“哦?”玄晟像看到獵物一樣,整個人興奮了起來。“君兄似乎不像傳聞那樣冷落醜後,倒是很上心啊。想必這位醜皇後有她的特別之處。咱們還是快進去吧,可不能讓你的小娘子一命嗚呼了。”

第一次見到菖蒲,玄晟除了驚歎她左臉的胎記,更驚歎她右臉的美貌。若她沒有這個胎記,恐怕這君國後宮會從此不太平。

“君兄豔福不淺,可惜啊可惜。”搭上她手腕,剛才還惋惜不已的玄晟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太皇太後按耐不住,問道,“玄公子,皇後她到底中了什麼毒?”

此人的名字她從皓宸的嘴裏聽說過,他是皓宸的摯友,也是當今的武林盟主。那時幽冥樓多次和朝廷對抗,玄晟暗中幫了不少的忙。所以當他出現在她麵前時,她並不吭聲。因為這對皓宸有益無害,她十分讚同他們之間友好關係。

“皇後可是南詔人?”玄晟收回手,已然知曉她病出何來。

“皇後不是南詔人。菖相乃雲州人士,多羅郡主出生將門,祖籍徐州。”方賢搶先回答,這和皇後中毒有什麼關係。莫非……,她頓時產生了一個念頭。

玄晟也不拐彎抹角,徐徐道,“那就奇怪了。皇後中毒並非一日兩日了,應該是從小就有的。換而言之就是,她中毒已長達十餘年,隻是因為某些原因沒有被發現。君兄,你與皇後可有同房?”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君皓宸的身上,各個帶著幾分詢問和探究。太皇太後更是喜出望外,“皇帝,可有其事?”

皓宸陰沉著臉,不承認也不否認。“你有話直說,不必問東問西。”

看著他隱忍心中的怒氣,玄晟閃過絲絲痛快。不過看在他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他也不能快過分。“南詔國為了防止聖女偷食禁果,都會在他們身上下一種‘守宮砂’。一旦他們沒了清白之身,那些聖女就會毒發身亡。”

“你說皇後娘娘中了南詔宮廷秘藥。”寧王擔憂的皺起眉,他早聽聞世間有種守宮砂,沒想到今天讓他親眼所見,而被下盅的人居然是皇後。

“你肯定?”君皓宸仍然保持著那份鎮定,是菖相做的?若真的是他,他豈會答應把菖蒲送進宮,相府的秘密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玄晟頷首,一副‘你不信我也無可奈何’的樣子。“我非常確定。”

“有解藥?”

玄晟聳聳肩,他也愛莫能助,就算世間真的有解藥。他也不太願意給。因為解藥十分稀有,幾乎很難見到。

“真的沒有?”君皓宸不信,他的師父是大名鼎鼎的鬼醫,擅下毒擅解毒。天底下沒有什麼毒難得到他們。

玄晟思索了好久,鬆口道,“有是有。不過要你的血做藥引。再配以鳳凰山上的紅晶果。這隻能接觸她體內的毒性,卻無法根除盅蟲的啃咬。醒與不醒都結果是一樣的。”

“皇上。”落燕跪在他麵前,不停的磕頭懇求。“皇上,求你救救小姐,求求你了。奴婢明白皇上不喜歡小姐,甚至討厭她,可小姐畢竟是您的結發妻子。你就看在夫人和惠儀太後是手帕交的份上救救她吧。”

“奴婢也求皇上。”紅妝的眼睛哭的又紅又腫,話裏行間透著濃濃傷心。“一夜夫妻百日恩,皇上既然和小姐有了夫妻之事,就不能忘卻一夜露水之緣。皇上,請你已寬容的心原諒小姐,紅妝會感謝你一生的。”

“皇帝,……”

“皇祖母,容孫兒想想。”君皓宸給玄晟一個眼神,兩人默契的走出儀元殿。等隻剩下他們兩人時,問道,“為何要用朕的血做藥引。”

玄晟認真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如今貴為皇帝,你身上的血還不值這個價?君兄,一點點血換一條命很值!”

皓宸找不到話去反擊,“你有紅晶果?”

“當然。”如此罕見之物隻配他能擁有。這個秘密沒人知曉,唯有他和師父。“我的話言盡於此,你還有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後菖皇後若不幸,你就等著為她發喪吧。”

皓宸遙望九重宮闕,突然體會菖蒲那句話的深意。罷了,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血。

聽說君皓宸帶菖蒲出宮,珍妃惱的直跺腳,她好不容易等到慕茹雪失寵,卻讓菖蒲搶了先。“可惡。”

玲瓏示意宮人全部退下,笑盈盈勸道,“娘娘何必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了。依奴婢之見這是件好事。”

“好事?”珍妃冷哼,將梳妝台前的胭脂一掃而光。皇上有多久沒來毓秀宮,就有多久沒正眼瞧過她。天知道她心裏是什麼滋味。

“娘娘,剛才奴婢經過禦花園聽到李淑容和錢昭儀兩人在談論一件事。”玲瓏俯下身,在她耳邊嘀咕了好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