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揚繼續說道:“你去好好調查一下監察禦史林正南的背景資料,這個人,中正耿直,潔身自好,以後或可重用。”“是,爺,小的這就去。”
李子木的話音剛落,一個嬌柔的聲音自兩個人身後款款傳來,“王爺,奴家給您準備了薄荷蓮子粥,清淡消暑,您剛喝過了酒,用一點柔和腸胃吧!”
龍飛揚轉回頭,看見棋依一身鵝黃色輕紗裙,柔媚的身影俏立在他身後不遠處,身邊的小丫頭平兒手裏端著一個青瓷食盅。
龍飛揚心情不錯,當下說道:“還是依依想的周到,但是,本王現在還想喝酒,依依陪本王喝一杯如何?”
棋依有些微愣,走到龍飛揚身邊輕輕勸阻道:“王爺剛剛喝完酒回來,還要繼續喝那會傷了身體了吧!”
龍飛揚笑著揚起劍眉,抓住依依的手向上房裏麵走,邊走邊笑道:“不管那麼多,今天我心裏高興,李子木,讓關元給我送兩壇杏花白過來!”
“是,爺!”李子木應聲而退。
戰告捷,龍飛揚心裏真的很高興,一直壓抑的心頭有總算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
上房內四處飄蕩著濃濃的酒香,眼見桌上的一壇杏花白已經見了底,龍飛揚的臉色也喝的紅潤潤的了。
棋依坐在龍飛揚身側,笑語盈盈給龍飛揚倒酒,明媚的大眼睛裏,全是溫柔如水的情意。
龍飛揚仰頭又喝幹一杯酒,酒意已經湧上腦際,含混著對棋依說道:“差平兒去把琴楠也叫來,人多喝酒才熱鬧嘛!”
棋依的大眼睛眨了眨,湊近龍飛揚耳邊說道:“回稟爺,琴楠今天身子不方便,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就來了,所以,今夜奴家伺候您!”
說罷,棋依柔媚的身體就緊貼到了龍飛揚的身上,一雙玉臂,也攀住了龍飛揚的脖子。微紅著臉頰在龍飛揚耳邊嬌羞地說道:“爺,天色不早,我們安歇了吧!”
杏花白最是後勁大,濃濃的醉意中,龍飛揚的眼神有些迷離,棋依嬌羞紅潤的麵龐,在他的眼前搖晃著幻化成菖蒲惱羞惱怒的俏臉。
良久,龍飛揚嘴裏發出一聲低低的吟哦,“妍,我好想你,每天卻隻能在夢裏親吻你……”
棋依的身體猛地一顫,沉溺迷醉的眼睛霍地睜開了。
妍是誰?王爺的嘴裏怎麼會有陌生女子的名字?
也許感知了懷裏嬌軀的震動,龍飛揚微微抬起眼睛,看見棋依眼裏的錯愕,更發現了自己吻錯了人。
晃了晃模糊的眼神,龍飛揚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輕輕推開懷裏的棋依,低聲說道:“依依,你回去吧!今天本王真的累了!”說完這句話,龍飛揚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向床邊走去。
棋依又豈是那麼好打發的?
這個曖昧旖旎的良宵佳夜,又是她期盼了多久才等到的,她不能錯失良機。上前一步,慌忙扶住龍飛揚的身體,棋依緊緊依偎在他身邊,嘴裏嬌柔地低叫了一聲,“爺,這段日子奴家想死你了,讓奴家伺候你吧……”
龍飛揚從她懷裏抽出自己的手,有些搖晃著徑自走到床邊,疲倦地說道:“你回去吧!本王喝多了。”話落,龍飛揚對著門外高聲叫道:“關元,送依依回去!”
“是,爺!”一直守在門口的關元急忙答應了一聲。
棋依眼睜睜看著龍飛揚躺倒了床上,卻不能夠再上前,手指狠狠抓了抓裙衫,眼裏閃過無限的失望之色,隻得向出現在門口的關元走去。
龍飛揚真的喝多了,這杏花白的酒勁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直宿醉不醒,直到第二天下午,龍飛揚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房內安靜極了,午後的陽光斜斜地撒進房間裏麵,懶散而又灼熱。
龍飛揚揉了揉隱隱鈍痛的頭部,緩緩坐起身來,向著門外招呼,“關元!”
話音未落,虛掩的門就應聲開了,關元肥碩的身體閃進門來,看著龍飛揚有些痛苦的臉色,關元急忙遞上手裏的綠茶,很是關切地說道:“爺,喝點綠茶會舒服點!”
龍飛揚接過綠茶喝了一口,低聲問道:“蕭雅來過了吧?怎麼沒有叫醒我?怎麼能錯過了李過惱羞成怒的好戲呢?”
關元撇了撇嘴,有些無奈地說道:“蕭公子在這說的好熱鬧,您都沒有醒過來,所以,隻能任您睡醒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