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成,送入洞房!”隨著司儀最高亢的聲音響過,地下眾人都起哄高聲大叫起來,“讓我們見見新娘子的真麵目啊!”
“對啊,對啊,讓我們見見相爺的五夫人是何傾國傾城的模樣啊!”
李過也被感染了喜意,嘴裏哈哈大笑道:“眾位想見見我的新夫人?我要問問我夫人是否願意才行!”底下立刻有人大呼道:“相爺也要聽命於新夫人啊?可見這新夫人在相爺心中地位啊!”
“是啊,究竟是如何的女子,讓相爺甘心拜倒石榴裙下,相爺快開恩讓我們見識見識吧!”
龍飛揚的手暗暗攥緊了拳頭,心跳都變得異常起來,他不知道如果蓋頭掀開了,他會不會忍不住直接上前搶人。
李過在新嫁娘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對著眾人笑著說道:“五夫人害羞,臉皮薄,今日就不見了,待三日後,本相宴請大家,到時候五夫人自會親自接待,各位同僚親友,三日後再見吧!”
在眾人的一片歎惋聲中,新嫁娘被丫鬟婆子簇擁著,走去了新房。
同時喜宴開始,相府的管家邀請各位官員入席喝喜酒。
龍飛揚借口如廁,帶著李子木和關元離開了大廳。
三個人行至偏僻的地方,李子木極其不解地問道:“爺剛剛怎麼了?怎麼會如此失態?”
龍飛揚的臉色再沒有了以往的輕鬆嬉鬧,而是變得異常的冷峻,他轉頭看著李子木低聲說道:“李子木,我要你去幫我搶一個人,要馬上動手,不得有誤。”
李子木更加吃驚了,雙目圓睜,納罕地問道:“爺,您要搶誰?”
“李過的五夫人!”
“什麼?”身側的關元幾乎驚呼出來,又慌忙地捂住了嘴,機警地四下看了看,然後急急地低聲對龍飛揚說道:“爺,您發瘋了嗎?這個時候,去劫李過的新夫人?這,這……”
龍飛揚不滿地白了他一眼,對著李子木說道:“你速回王府,帶五六個人,偽裝成西山土匪的模樣,趁著人多手雜,從後門進相府,劫持了新娘子繞京城一周,然後回王府將她藏在春風閣,行動一定要保密。”
李子木聽的驚心動魄,都沒有反應過來,龍飛揚似是想起了什麼,又叮囑道:“新娘子功夫不錯,你們幾個人要小心,她一定不會跟你們走,必要的時候,打暈了她,但是,絕對不要傷了她,明白了嗎?”
李子木目中萬分不解,可是,看著龍飛揚此時堅決狠厲的臉色,知道此事非同尋常,實在不能也不敢說什麼,隻得硬著頭皮點頭,“是,爺,屬下明白!”
旁邊的關元急的抓耳撓腮,慌張地鼓噪道:“爺,您想清楚了嗎?這女人可是李過的小老婆,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激怒了李過?爺,你這是為什麼呀?找他的晦氣也不用這個法子吧?爺,您再好好……”
龍飛揚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低聲命令道:“少羅嗦,跟我回宴會廳,李子木我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
“是,爺,屬下馬上就去!”李子木向來是極其聽話從不?嗦的,轉身而去,青色的身影頃刻消失掉了。
剩下關元,不敢再做聲,隻是愁眉苦臉地跟在龍飛揚身後,向宴會大廳走去。
李過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神情是非常高興的,所以,酒喝的異常痛快,幾乎前來敬酒的人,來者不拒。所以,沒有多久,他就已經喝的醉意朦朧了。
龍飛揚端起酒杯,走到李過麵前,無論如何,他總要裝裝樣子,對著李過笑嘻嘻地說道:“相爺年富力強,功德無量,今日又得如花美眷,實在是羨煞旁人,本王敬相爺一杯酒!”
李過的臉孔喝的紅彤彤的,笑著拍了拍龍飛揚的肩膀,說道:“我知道,六王府上隻有兩名皇上賜的歌姬,王妃的位子還沒有人坐,九門提督的女兒極是中意六王的人品能力,過幾日我給六王做個媒如何?”
龍飛揚心頭微驚,臉色卻麵不改色地嗬嗬笑道:“多謝相爺掛念,隻是我這自由自在的日子還沒有玩的盡興呢,不急著娶個王妃捆住我,相爺的好意心領了!”
聽見龍飛揚的推辭,李過並沒有不高興,隻是眼裏閃過一絲嘲諷之色,依舊嗬嗬笑道:“是啊,六王年少*,正是好時候,晚些成婚不遲,來,我們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