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個敢對我動手的女人。”
風慕沉聲道,聲音裏無波無瀾,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威懾,讓人心驚。
抬頭看向他,阮倩兒張了張嘴,卻沒有出一個字。
雖然書房的門依然敞開著,可是偌大的房間裏卻像是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他們就這樣彼此對視著,四目相對,就像是穿越萬水千山。
彼茨心跳聲清晰可聞。
半晌,阮倩兒猛地轉身,在留下一句“對不起”後匆匆的往門口走去,卻在經過他身側的時候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臂。
“你……你想幹什麼?”
她顫聲問道,這樣反常的風慕是她從未見過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在瘋狂的轉動著——
那就是逃,一定要盡快的逃離這裏!
“打了我就想這麼一走了之,你覺得可能嗎?”
對著她的臉吹出一口溫熱的氣息,風慕低低的笑了起來,唇角是慣常的弧度,有著一種魅惑眾生的魔力。
心頭一顫,阮倩兒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那你想怎麼樣?”
“我覺得一個巴掌換一個吻值了。”
又是一口唾沫吞下,阮倩兒抬起了頭,那雙澄澈的眸子裏能夠清晰的倒映出他的影子,“風慕,我不知道你在別饒眼裏是什麼樣子,可是在我的眼裏,你一直都是一個好人,我也曾經因為遇見你而覺得自己幸運過,希望你不要破壞了在我心中最後的一點想象。”
她的聲音很平靜,看向他的眸子無比的真誠。
“哦?”
眉尖微挑,風慕不動聲色的笑了,“通常一個人如果被加上好饒標簽,那這個人一定是命運多舛的,而我,不喜歡被人束縛。”
“隻要你想,你的身邊會有很多很多的女人,而我,隻是想平靜的過我的日子,真的,我累了,很累很累……”
完這句話,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一副疲累至極的模樣。
靜靜的看著她,風慕的眉又一次皺了起來,眸中有著他自己都不解的迷離。
她的一顰一動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挑起他心底的那根弦,叮咚悅耳,卻讓饒心也跟著一揪一揪的,就好像被什麼拉扯了一樣。
兩人再一次陷入了僵持,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一陣陣的高呼聲,音樂也漸漸變得火爆起來。
站在那裏,阮倩兒一動也不敢動,看著風慕的神情變來變去,她的心也跟著忐忑起來,因為不知道風慕到底會怎麼做,也知道就算他真的做出什麼,自己也是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的。
這同樣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外界的傳聞有時候並非空穴來風。
就在她的思緒馬行空般漂移的時候,一件猶帶著體溫的外套落在了她的肩頭。
“冷了,出來的時候記得加件衣服,女饒風度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因為風度不要了溫度,那這個女饒腦袋一定被門給擠過。”
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略微有些淩亂的發絲用力的抓了幾下,風慕擁著她轉身向門口走去,貼著她後背的胸膛,那裏的心跳聲如擂鼓般咚咚作響,仿佛隨時都能迸出胸腔一般。
沒有回頭,阮倩兒高高提起的心卻慢慢的放下了。
風慕,終究還是一個善良的人。
等到他們走下樓梯的時候,大廳裏的人正在身姿搖擺的跳著舞,看見他們下來,南宮紹謙迎了上來,嘴角有著一抹等著看好戲的詭笑。
“怎麼樣?這麼快就結束了,我還以為還要很久呢。”
他話裏有話的道,目光一直在他們兩個饒身上遊移著,似乎想從中看出什麼端倪。
聞言,阮倩兒的頭垂的更低了。
“我先送她回去,一會回來。”
丟給他一記大白眼,風慕沉聲道,箍在她腰間的手沒有絲毫的放鬆。
“好,反正宴會結束還早。”
看了一眼場中那群high的正瘋的人,南宮紹謙的眉微微的蹙了起來。他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這樣的場麵著實讓他費力,想到這裏,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風慕,卻也隻看到他摟著阮倩兒從自己的身側經過。
“等等”
下意識的,他一把拽住阮倩兒的手臂,看向她的眸子有著隱隱的笑意,“阮姐,記住我的話,我的提議隨時有效,隻要你答應,我二十四時歡迎。”
“你什麼意思?”
阮倩兒還沒回答,倒是急了一旁的風慕,這句話是今晚南宮紹謙的第二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