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當日,傅柏遊帶著木挽香,還有精心打扮過的傅雪歌出府。
乘了相府馬車,一路往聖宣王府去。
清芷院裏,楊渙氣到捶牆。
試了一下,手疼的鑽心,就更加鬱悶了。
雖然白慕行為古怪,可她如今能依靠的人少,還是想先從他那裏想辦法。
無奈此事卻被木挽香攪黃了。
“小姐想去聖宣王府?”綠珠不知何時進來,輕問一句。
楊渙轉身,麵色已如常:“去那兒做什麼?”
綠珠沒說話,垂手立在一側。
楊渙看了她一會兒,最後還是問:“難道你有辦法讓我去?”
綠珠“嗯”了一聲。
半個時辰後,綠珠帶了清芷院裏一名丫頭出門,說是要為三小姐采買脂粉。
傅清歌如今勢頭正勝,相府的守衛自是對她們客氣,也未多加阻攔。
兩人出府門,往前走了數丈,又乘馬車,尋了另一條路去聖宣王府。
楊渙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對綠珠道:“奴婢身份,進不得王府。”
“小姐莫急,奴婢自有辦法。”
車子停在聖宣王府外的一條巷道裏,綠珠讓楊渙坐在車內等候,她自己先下車去。
遇到另一輛要進去的馬車,她不知與那人說了什麼,還拿了一包東西遞過去。
再回來時,對楊渙點頭道:“小姐,我們扮成他們的丫頭,混進去就是。”
楊渙挑眉。
心內異樣,卻並不多話。
比她想像的順利,竟真跟著那人混了進去。
中間楊渙也仔細看了這位官員,竟然麵生的很,倒是他們帶來的那個女兒,大概十二三歲的樣子,活潑可愛,很是喜人。
入了王府,兩人便與那家人分開,自尋路去找聖宣王。
這裏楊渙熟悉,綠珠看上去也不陌生。
但是憑她們兩個丫頭,想摸到王府內院,直接見到白慕卻是很難的。
於是她們便在內院出來路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著。
聖宣王府很大,單獨劈出一個院落,裏麵栽種了各種珍草異花。
每年,聖宣王白慕,都會邀請人來自己府上賞花,文人墨客有之,閑官雜職有之,自然也有各府裏的貴婦小姐。
他,風流倜儻,不拘一格。
此時,院落裏自有王府主事在招待應付,白慕還在內院裏沒有出來。
楊渙抬頭看了眼天空,估摸著時辰。
她以前也受邀來過,基本知道白慕會什麼時候出來。
巳時,內院裏有腳步聲傳出,還有低低的說話聲。
白慕隨從:“王爺,那楊家可要安頓?”
“不必。”
隨從遲疑了一下:“王爺從前跟大將軍也是極好的,這次又親去邊疆,將她衣冠接回……”
“所以仁至義盡,多的就不必做了。”
“那……楊家可會有事?”
白慕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楊渙的視線裏。
他穿著一身龍紋紫袍,高挑修長的身材在這身衣服的襯托下,更是玉樹臨風,灼人眼球。
隻是臉上有不耐之色:“她在的時候,心高氣傲,得罪的人不少。如今有人要找楊家麻煩,也是因果循環,誰還能護著他們一世?”
楊渙窩在濃密的植背後麵,夏日豔陽升起老高,帶著不可抗的熱度,已經讓她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