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將槍扔給池小兮,涼薄的聲線泛著警告,“對於你今天玩的心眼我不予計較,日後能自己解決的麻煩別來叨擾我,若是再不長記性,你就用這把槍了結自己,省的我出力。”
手裏的槍有著男人身上的氣息,她握緊手裏的槍,一臉的笑眯眯,“看來我的上司真是個護短的主,不錯不錯。”
她收起槍,快速跑到房間,伸頭對著外麵的男人說了一句,“今天折騰得夠嗆,我先睡了。”
她關上房門,拍了拍胸口,神情有些謹慎。
這個男人似乎能看透一切,不論她心裏想的什麼他能都一言道破。
今日她使用術法控製倭寇人時,沒有忽略掉男人眸底的深意。
她緊緊攥著手裏的槍,內心緊繃甚至有一絲絲驚慌,她感覺楚暮似乎知道一切。
翌日,池小兮早早出去,找了離池家較近的一顆高樹上,慵懶的坐在上麵,垂眸觀察著池宅的動靜。
池家今天似乎有重大事情,傭人和池家的一些子女都著裝正式,似乎像是迎接貴客。
池老爺滿臉喜悅,大步跑向外麵,身後的子女跟著他,有的臉上充滿喜悅,有的沉著臉色。
看著那張和父親同樣的麵貌,池小兮心底仍舊忍不住的抽痛。
似乎從她出生,從未見過父親展露笑顏,原來他笑起來這般慈愛,可這笑卻不屬於她。
看他們就要走進客廳,池小兮摘下一片樹葉,用小刀劃成人行,在上麵淩空畫了一道符,隻見樹葉朝著客廳飛了過去。
池家外停了一輛車,傭人站成兩旁,恭敬低頭,喬管家急匆匆走來,打開後麵的車門,恭敬的候在一旁。
車上下來一個男人,身著淺灰色西裝,帶著灰白色的帽子。
他取下帽子交給喬管家,一張俊容展露出來,鋒利的劍眉,溫潤如玉的眼眸,渾身散發著儒雅清俊的氣息。
池小兮看著這張熟悉的俊容,心裏狠狠一震!
這不正是叔父書房裏一直供奉著的畫像人嗎?
她仍記得叔父收她為徒那天,指著畫像的人說這是池家祖先,是池家千年不遇的奇才,而且讓她每天早晨都要為其上香敬拜。
現在就算她閉著眼睛,腦海裏都能描畫出他的模樣。
這人是池家祖先,那現在的池家豈不是她的祖先?
前世池家一夜之間的消失莫非與這個朝代的池家有莫大的關係?
忽然一道淩厲的目光掃射而來,她整個人快速躲到樹蔭後麵隱藏身形,視線穿透稀薄的縫隙看到那個男人收回目光,走向裏麵。
她雙手結印,隻見那飛出去的樹葉人形快速貼在一個女人的背後,裏麵所有的動靜盡收耳底。
喬管家踏進大門,激動大喊,“三少爺回來了。”
池豐禾正襟危坐,露出一副嚴謹的模樣,看著門外的人進來一路走向他,端起一旁的茶,含笑道,“爹,秋寒回來了。”
看著眼前俊逸清雅的兒子,池豐禾眉開眼笑的接過茶,詢問道,“此次去可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