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接著說道:“我兄長為人憨厚,又有些死心眼。他之所以二十好幾還沒有婚娶,是因為他一直想要娶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我父母比較開明,便隨他去。一年前,他遇上那位姑娘,一見鍾情之後,就急著要我父母去人家家裏提親。難得見我兄長這樣,我的父母自然是依了。先是讓媒人去說,結果,那姑娘家裏人一聽,也就同意了。然後,我父母讓人抬著聘禮去下聘,正當兩家人都歡歡喜喜地準備婚禮時,卻出事了。”
“出事了?”
陳夫人繼續說道:“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和我兄長要成親的女子,竟然會是被我丈夫看上的要納為小妾的人!”
聽到這裏時,瑾言已經知道那女子是誰了。
陳夫人道:“我丈夫他聽說那女子要成親了,就跑去找那女子。然而,誰也不知道中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第二日,便有人在一口水井裏打撈出那位女子的屍體。”
瑾言說道:“那女子名為輕蝶,而你的丈夫是陳家染坊的家主陳維辛,對嗎?”
陳夫人大吃一驚,問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瑾言說道:“因為,我有聽過這件事情。或許,我還可以告訴你,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陳夫人怔怔地望著瑾言。
瑾言說道:“那晚,陳維辛去染坊找了輕蝶,對她說男方已經退婚,她注定都是要當他陳維辛的小妾的。輕蝶性子烈,哪怕是死也不願意當他的妾,所以,就投井自盡了……”
“什麼!”陳夫人萬分詫異道:“我兄長壓根就沒有退婚,而且,他也根本就不會去退婚!”
瑾言道:“這一切,不過都是陳維辛編的!他或許以為那樣說,輕蝶就會答應她。可是,陳維辛怎麼也沒有想到,輕蝶寧願死,也不會跟他!真是一位寧死不屈的烈女子!”
陳夫人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攥緊了拳頭,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陳維辛!這真是天理難容哪!若不是因為他,我兄長又如何會去殉情!我的母親又如何會哭得瞎了雙眼!而我父親,又如何會在一夜之間,蒼老得如此之快!”
瑾言一怔,道:“陳夫人,你是說你兄長是因為輕蝶的死,才跟著去……”
“沒錯!”陳夫人痛心難平道:“我兄長聽說了那女子的死訊,就直接跟著去了。”
瑾言哀歎一聲,說道:“那這第三條人命,是輕蝶的父親吧……”
陳夫人頷首,“陳維辛知道鬧出人命了,就拿著很多的銀子去了官府。那些人一是看在錢的份上。二呢,更為重要的,他們不敢招惹養女的丈夫。”
瑾言淡淡地說道:“夫人說的是康王吧?”
“你……你究竟是誰?”陳夫人瞠目結舌。
瑾言微微一笑,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
“你確定能夠幫我嗎?”
瑾言道:“我認識的那個人,以他的權力和能力,足夠!”
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選擇蒙蔽雙眼就是……
陳夫人一聽,忙起身走到瑾言身邊,跪下來,道:“多謝姑娘!”
瑾言也趕緊起身,扶其起來,說道:“夫人,不必謝我,我隻做自己該做的。到時候,若是有需要您幫忙的地方,還希望您能助一臂之力!”
陳夫人道:“隻要能還這三條人命一個公道,姑娘你要我做什麼,我也願意!”
瑾言說道:“那夫人先回去吧,如果我有需要,我會來找你的。還有,就是今日之事,切不可對他人提起。”
陳夫人點頭道:“好。”
陳夫人離開之後,瑾言也回去了。
客棧裏,瑾言將事情說與花穎她們。
花穎歎道:“沒想到,竟還有這麼一段事。”
瑾言雙手托腮也跟著長歎一聲。
正在此時,有人敲門。
珍兒起身開門,隻見她行禮道:“王爺!”
這一聲王爺,弄得花穎一陣慌亂。瑾言拉著她的手,讓她不要慌張。
王爺進屋,看到花穎,問道:“你為何會在這裏?”
瑾言上前說道:“因為是我讓花穎來的!”
王爺:“何意?”
瑾言請王爺先坐下,然後自己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王爺一怔,道:“木辛,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