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出聲,白梅也不敢附和,生怕說錯一句話,惹得蕭淑兒不高興。
“查,給我繼續查,被滅口一定是查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那個老婆子和那個小賤人的身上,一定有什麼驚天大秘密!”蕭淑兒麵目猙獰地道,仿佛隨時都會把麵前的人撕個粉碎。
探子忙不迭地領命而去,留下白梅以及其他奴婢,瑟瑟發抖,小心伺候著。
被打碎的茶盞以及被收拾下去,婢女重新泡了茶端上來,放在蕭淑兒麵前。
蕭淑兒若有所思,端起來小酌幾口,才轉向白梅問道:“胡聘表哥最近怎麼樣了?”
白梅馬上換上笑臉道:“公主,您不知道嗎?這……”
“我知道還用得著問你?”蕭淑兒打斷白梅的話氣鼓鼓地道。
白梅不敢說什麼,隻敢低頭討好地道:“是,是奴婢不長腦子,這胡總兵也被皇上責罰,被革職查辦了。”
“革職查辦?那查得如何了?”蕭淑兒迅速問道。
白梅為難地道:“奴婢也不清楚,隻知道胡公子被革職查辦,至於之後怎麼樣了,奴婢打探消息,卻怎麼也打探不到。”
她看著蕭淑兒,滿臉的真誠,生怕蕭淑兒一個不高興,把她給料理了。
誰知蕭淑兒不怒反笑,滿意地點點頭,聲音歡快地道:“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皇帝哥哥這麼絕情,居然直接把胡聘表哥給廢了,沒想到到現在也沒處理,看來皇帝哥哥還是想留著他,來對付孟聿修。”
白梅字字聽得清楚,但這些都是皇家的事,她是個聰明人,在蕭淑兒麵前也是不敢顯擺自己的聰明,便故作茫然表情。
蕭淑兒見狀有些不耐煩:“好了,既然這樣,皇帝哥哥就是默認饒恕胡聘表哥了,你馬上買通大理寺那幾個看管牢房的人,把人給帶出來。”
白梅遲疑了一下,便隻得去了。
胡聘被帶出大理寺的消息不禁而走,外麵傳得風風火火,皇上卻仿若未聞。
孟聿修知道皇上的意思,此事想就此作罷,不想繼續追究。
怕是留著胡聘,還想利用胡聘來對付自己,孟聿修嘴角不禁勾起冷笑。
胡聘哪裏是他的對手?皇上挑人,雖挑的是個聽話好掌控的,不過也實在是沒腦子。
“長公主……表妹……”胡聘動容地道,雙手和身體都微微顫抖。
蕭淑兒看著眼前發絲淩亂,一身髒汙,胡子拉渣的胡聘,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她趕緊收起厭惡的情緒,連手也不敢往前伸,說道:“表哥,你……你還好吧?”
她幾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這幾個字,簡單的幾個字,胡聘像便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一個大男人,眼睛裏泛出淚光來,狼狽模樣如同乞丐。
他不住地點頭,抹著眼淚道:“我很好,我很好,看見你沒事就好了。”
蕭淑兒扯出一絲笑容,對婢女吩咐道:“快帶表哥去沐浴更衣。”
待胡聘跟著婢女出了門,白梅小聲又引擎地對蕭淑兒道:“長公主何必非要親自迎接呢?奴婢辦事您還不放心嗎?定然給胡公子什麼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