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蕭淑兒白了她一眼,“有了胡聘,以後什麼事都可以不用親自動手,雖然他腦子不好使,但總比你們這幫沒腦子的強。”
白梅不敢再多言。
三日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楚墨煜的劍也修好了。
孟聿修就跟長了千裏眼似的,常離離剛一修好,便有人來取。
至於這長劍之後被送往哪裏,楚墨煜收到長劍時,作何感想,她常離離可管不著了。
她不知道的是,一炷香之後,長劍被送去了京城中的醉仙樓。
作為京城中一等一的酒樓,今天的醉仙樓也是客滿盈門。
而孟聿修閑適地坐在樓上的雅間裏,看著窗外的街道,人來人往,喧囂聲不絕於耳,淡淡的茶香盈滿了整個房間。
一人推門而入,一身黑色的衣裳,包裹著頎長的身體,寬肩細腰,一雙腿也是長而勻稱,而比身材更惹眼的,是那張明眸皓齒雌雄難辨的臉。
眸光若星辰閃爍,皮膚無暇如羊脂白玉,一頭烏發隻一半隨意地束了冠,另一半傾斜如墨,淡紅的薄唇輕啟,響起的是男子清朗的聲音:“不知道大將軍約我至此所為何事?難道是為了看窗外的車水馬龍?”
楚墨煜毫不客氣地在孟聿修的對麵坐下,桌上擺著的茶盞還是溫熱的,他也是毫不客氣地拿起就喝。
“楚副指揮使不怕本將軍下毒?”孟聿修麵色愜意地看向楚墨煜,眼底卻是隱忍的殺氣。
楚墨煜詫異地拿起茶盞:“哦?下毒了?我還以為將軍這般光明磊落之人,會直接給我一刀,不過仔細想想,大將軍之前還要給長公主喂毒藥,現在給我下毒,倒也是不無可能。”
孟聿修眼中的殺氣澎湃,骨節被捏得發白,卻是麵不改色。
“我約你來,是想問你到底有什麼企圖。”他沉聲道,目光幽深如寒潭。
“企圖?將軍何出此言?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禁軍副指揮使,哪敢對將軍,有什麼企圖?”楚墨煜斜靠在椅子上,狷狂魅惑之氣渾然天成。
孟聿修看向窗外的街道,臉上似笑非笑:“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之前我救離離,你想盡辦法百般阻攔,我本以為你是蘭妃或者蕭淑兒手下的人,但又不像,現在你接近離離,到底是為了什麼?”
楚墨煜笑了,嘴角眉梢帶著張揚的難以掩飾的狷狂。
“我接近她,我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接近一個正值芳華又很特別的姑娘,能為了什麼?”楚墨煜挑釁問道。
孟聿修眼中的殺氣洶湧,如狂浪翻卷。
他聲音沉沉氣勢逼人地道:“楚墨煜,你若隻是懷著這樣的心思,我們也不會約在這裏,”他說著將手邊的長劍往前一推,“這把劍是那個雨夜,我砍毀的,我為什麼深夜出現在宮裏,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我找證據,離離怎麼會險些喪命?”
楚墨煜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淡然道:“你說我那時啊,不過是為了試試大將軍,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想知道,大將軍為了那個女人,能做到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