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醉酒後的親熱(1 / 3)

“隻記得有你,還有我媽媽。”

時瑾掖了掖她背後的被角,把她抱進懷裏。

“寶寶。”

“嗯。”

他短暫沉默後,試探似的,問得小心:“能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不希望你記起來。”

薑九笙抬頭,他卻避開了目光。

他有事情瞞她。

她隱隱猜到了些,那些被他一帶而過的細枝末節裏,一定還藏著驚濤駭浪,比如,關於她母親,還比如,她完全沒有印象而時瑾卻絕口不提的父親。

她思忖,沒有應。

聽不得她的回答,時瑾有些急,像哄她,卻有點不由分說:“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不要再去想了好不好?”

原來他看出來了,她一直頭痛,思緒不寧了很久。

薑九笙考慮後,答應:“好。”她換了個姿勢,窩進時瑾懷裏,“我會先調整好。”

他沒說什麼,哄她睡覺。

夜已經深了,更深露重,窗戶上凝了厚厚一層水汽,床頭開了一盞暖燈,光線昏沉,薑九笙輾轉反側,卻沒有一點睡意,神經莫名崩得很緊,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她想,她也許需要安眠藥,或者……頭頂低低的聲音響了:“睡不著?”

薑九笙抬頭看時瑾:“嗯,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搖頭,說:“沒關係。”

她看了看他,眼底有倦色,可眼裏沒有睡意。

薑九笙想了想,坦言:“時瑾,我想抽煙。”她心煩意亂,煙癮便上來了,。

時瑾搖頭,不同意:“抽煙對身體不好。”又想了想,溫聲地建議,“紅酒有助睡眠,喝一點好不好?”

煙沒有,酒也行,都是能麻醉神經的東西。

她說:“好。”

時瑾起了床,讓她在房裏等,不大會兒就拿來了一瓶酒,是琥珀色的白蘭地,裝酒的瓶子十分精致,一看便是珍藏。

味道很好,甘冽,帶了微微的辛辣,甜度剛剛好。

薑九笙很喜歡,便有些貪杯了,兩杯下腹,正要倒酒,時瑾按住了她的手:“可以了,不能再喝。”

薑九笙晃了晃手裏的空酒杯:“我酒量很好的。”笑了笑,洋洋得意地說,“千杯不醉。”

至少,宇文和謝蕩兩人合起來也喝不過她。

時瑾接過她手裏的杯子:“我知道,是我教你喝酒的。”

薑九笙愕然。

他又道:“在你十六歲生日那天。”

那天,他心頭歡喜,喝了許多酒,也是白蘭地,品酒的姿勢好看,不疾不徐地喝,優雅極了。

她好奇,趴在餐桌上看他:“好喝嗎?”

時瑾搖頭。

她似乎不信:“那你為什麼喝?”

他將杯中的酒喝完,眼裏染了微醺,水光瀲灩的:“因為開心。”

“我也要。”那時候,她從來沒有喝過洋酒,不知其中滋味,隻是見他喝得好看,便也心癢。

“笙笙,你不可以喝。”十八歲的少年卻老成持重地管著她,說,“你還沒有成年。”

她不肯,去搶他手裏的高腳杯。

時瑾沒了辦法,拗不過他,便還是把自己的杯子給了她:“隻能喝一點。”

她點頭。

他便到了少許,兌了雪碧給她喝。

她嚐了嚐:“味道很好。”舔了舔唇,一口喝完了,笑著朝他討要,“時瑾,我還要。”

記憶裏,少女笑得嬌俏。

時瑾給自己倒了一杯,卻空了她的杯子,說:“那一次,你喝醉了。”

薑九笙摩挲著杯腳,饒有興致:“然後呢?”

然後啊。

他說:“我偷偷親了你。”

她喝醉酒了會很乖,還不記事,會蹲在地上不肯走路,要他背,便是他壓著她親,她也乖乖不動。

薑九笙失笑,故意打趣他:“時醫生,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她身上穿得是他的衣服,有些大,微微前傾,會看見裏麵白皙的皮膚,肩頭微露。

“我不是君子。”時瑾凝眸看她,“我是野獸。”

說完,他把她抱到腿上,低頭在她脖頸裏啃咬,唇微涼,氣息有幾分酒意,淡淡清清的,十分好聞。

薑九笙由著他鬧,也不躲,稍稍往後仰了仰脖子:“時瑾,原來我喝酒抽煙都是跟你學的。”

最先是他抽煙喝酒的,她便也跟著學,他沒上癮,倒是她有癮了。

時瑾嗓音微砸:“是我不好。”他繼續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已經扯亂了她的衣領,鎖骨上留了深深的紅痕才罷休,抬頭問薑九笙,“還要不要酒?”

“要。”

他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吻住她的唇,她張開嘴,乖乖吞咽,末了,會伸出舌頭,在他唇上輕舔。

一杯酒,便如此喂了個盡,他一滴沒喝,卻上了癮,醉了一般,然後便一杯接一杯,到底是如了她的意,讓她喝了個夠。

一瓶酒見底,高度數的白蘭地,幾乎她一人喝了,她已經有些暈乎了,抱著時瑾的胳膊,身體柔若無骨似的,時瑾扶著她的腰,不讓她亂動。

“時瑾。”

“嗯。”

她喊完,又喊:“時瑾。”

“嗯。”

酒意上了頭,七八分醉,她眼裏水蒙蒙的,桃花眼上勾,微翹眼角,勾人:“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時瑾將她耳邊的發別開:“什麼?”

她摟住他脖子,埋頭在他脖子上蹭,笑吟吟地說:“我很喜歡很喜歡你。”

她平時性子淡,極少說這樣情動的話,更難得見她這般嬌嬌柔柔的樣子,時瑾聽了愉悅,便哄著她:“寶寶,再說一遍。”

她抬頭,突然正色:“我是一顆蘑菇,不能說話了。”

“……”

酒勁上頭,這是徹底醉了呢,她一醉,便說自己是蘑菇。

時瑾好笑,在她唇上親了又親,才抱她去床上睡覺,幫她掖好被子,剛要躺下。

她歪著頭,半張臉藏在被子裏,瞪著一雙漆黑的眸子看他:“我是蘑菇,你不能跟我睡。”

蘑菇不是說不能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