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笙笙遷戶與改姓,徐蓁蓁往坑裏跳(1 / 3)

午飯是和徐家人一起吃的,去了一家老字號的中餐廳,因為心情好,徐老爺子還叫了一瓶白酒,不用勸酒,樂嗬嗬地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老人家年紀大了,多喝不得,兩個兒子勸不聽,薑九笙喊了兩句爺爺,老爺子就乖乖放下酒杯了,然後拿了公筷,一個勁兒給薑九笙夾菜。

時瑾顯然是不太愉悅的。

徐青舶看見時瑾‘失寵’,那是萬分愉悅,拖著調兒喊:“笙笙妹妹啊。”

薑九笙手裏的湯匙抖了抖,湯灑了。

徐青舶笑得溫柔體貼:“吃蝦嗎?哥哥幫你剝。”

這哥哥來妹妹去的,透著一股子得意。

時瑾麵不改色,隻是,音色低了三分:“我給她剝。”

徐青舶裝模作樣地打趣:“時瑾,我跟我妹妹都這麼多年沒相認,你怎麼還跟我這個大舅哥搶,”扭頭,一副大家長的和藹,“是吧,笙笙妹妹。”

薑九笙不自然地點了頭。

徐青舶笑眯眯地:“笙笙啊,你都沒有叫我哥哥。”今天做什麼也得把這大哥的名給正了。

薑九笙稍頓,喊了一聲堂哥。

徐青舶拖腔拖調地應了,抬了抬下巴,睇向時瑾:“你是我妹妹的男朋友,那你就跟著也叫一句吧。”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來,叫堂哥。”

時瑾眼皮都沒抬,長輩在,有些話不合禮數,他發了條信息

——你可以去神經外科掛個號。

徐青舶瞥了一眼微信,皮笑肉不笑:“乖哦,叫哥哥~”

又一條信息,來自時瑾。

——神經外科應該沒用,直接掛精神科。

徐青舶:“……”

他回:你大爺!

對方已經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的好友,請先發送驗證請求,對方驗證後才能聊天。

他被刪好友了……

徐青舶:“……”

回酒店的路上,時瑾一路都沒說話,看著車窗外,玻璃上倒映出他緊蹙的眉心。

薑九笙伸手,戳他的臉:“你不開心?”

時瑾轉過來,抓住她的手,聲音雖溫和,臉色卻嚴肅:“以後不要跟他們一起吃飯了。”他的理由是,“笙笙,我不喜歡別人給你剝蝦,我也不喜歡你吃別人給你夾的菜。”

主駕駛的老蔣想,還好老爺子和徐市沒坐這輛車,不然這翁婿關係肯定不和諧。

因為徐老爺子和徐平征一直給薑九笙夾菜,把時瑾剝的海鮮都壓在了底下,最後,薑九笙沒吃完,他剝的蝦她隻吃了一隻。

他這是吃醋了。薑九笙想。

見她沒有回話,時瑾攬在她腰上的手稍稍用力:“怎麼不說話了?怪我小氣嗎?”他也想大度,做不到。

他就是個偏執狂,有病。

薑九笙搖頭,不是開玩笑,表情頗認真:“不是,我在想怎麼哄你。”

時瑾眉間陰鬱散了,稍稍壓低了身子:“那你來哄哄我。”他好哄,親幾下幾好了。

薑九笙想了想,伸手,揉他的頭發,動作像給薑博美順毛,語氣像剛才餐廳裏的徐青舶:“乖哦。”

“……”

時瑾把薑九笙按在位子上用力親,親得她喘不過氣來為止。

主駕駛的老蔣:沒眼看沒眼看。

因為薑九笙後天還要拍戲,次日早上就回了江北,徐家五隻也一路尾隨,到了江北,徐老爺子想直接把薑九笙領徐家去,被徐平征製止了,人才剛認回來,需要時間適應,不能表現得像搶人的土匪,雖然他們確實想跟時瑾搶人。

薑錦禹知道薑九笙的航班,抱了薑博美在禦景銀灣外麵等。

風和日麗,少年眉清目秀,耐心地站在樹下,倒是懷裏的博美犬昏昏欲睡,腦袋一晃一晃,尾巴懶洋洋地垂著。

薑九笙走過去:“錦禹。”

他勾了勾唇:“回來了。”

薑九笙笑了笑,摸摸薑博美的頭,把小東西的腦袋抬起來:“想我了沒?”

薑博美一見是媽媽,瞌睡就醒了,汪了一聲,撲進了薑九笙的懷裏,正要蹭——

時瑾一隻手拎著,把它扔地上了。

薑博美:“……”

它瞪它爸爸,敢怒不敢言,奶凶奶凶的,瞪完,搖著尾巴走媽媽那邊去。

“今天不用去學校嗎?”薑九笙問薑錦禹。

薑錦禹比以前開朗了許多,眉目寧靜,像那個年紀唇紅齒白的少年,幹淨又明澈,他回她的話說:“昨天和一位老師換了課,我今天休息。”

“那午飯可以一起吃。”

“嗯。”

上了樓,薑錦禹沒有回時瑾那邊的公寓,而是喊住了他:“姐夫,來一下我書房。”

時瑾讓薑九笙先回房間,去了對麵的公寓,薑博美也跟過去了,熟門熟路地去了書房,乖乖趴在桌腳旁搖尾巴,地上有個改良的鍵盤,是舅舅給它做的,按著玩,會發光,巨棒!

薑錦禹開了電腦主機:“我截了徐蓁蓁的來電,那位姓周的老太太打過兩次她的電話,都是用公用電話打的,追蹤不到人具體落腳在哪個位置。”

屏幕上顯示主叫地址都很偏,沒有攝像。

時瑾問:“電話內容。”

薑錦禹想了想那兩通電話,可以簡明扼要地概括成兩個字:“要錢。”

薑民海獲罪,薑強被通緝,周氏自然坐不住,不需要去找,隻要等,總會送上門來。

“可以模擬人聲?”

薑錦禹明白時瑾的用意了:“可以,我已經錄了徐蓁蓁的音色,再裝個軟件就行。”

時瑾頷首,撥了霍一寧的電話。

“是我,時瑾。”

霍一寧心照不宣:“是不是有什麼計劃了?”薑強藏得緊,正當法子抓人太慢了,時瑾的野路子他覺得可以一試,反正他早被時瑾帶歪了,原則什麼的,全喂狗了。

“嗯,”時瑾處之泰然,道,“需要警方配合。”

霍一寧給了準話:“隻要能抓到罪犯,不傷天害理,就隨你玩。”

下午,時瑾去了一趟徐家。

徐老爺子旁敲側擊,意思就是問什麼時候可以讓他寶貝孫女認祖歸宗之類的。

時瑾端正地坐著,眼神溫潤,看似君子無害,道:“我女朋友是公眾人物,如果要認回徐家,是不是場麵要搞大一點?”

薑民海父子兩殺人滅口的案子徐家已經了解了,時瑾和小兒子達成了某種協議老爺子也是知道的,正因如此,醫院那個假的還沒有揭穿,想來,時瑾是有什麼打算了。

徐老爺子很爽快:“這必須的!”隻要能讓笙笙認祖歸宗,他全部讚同,“怎麼搞都行。”

當天,徐老爺子就讓徐華榮聯係了媒體,全網發了一則新聞通稿:徐家舉辦文物慈善拍賣,所得善款全部以徐家千金的名義捐贈。另外,老爺子將其名下徐家博物館百分之十的股份,贈與唯一的孫女。

已逝徐老夫人是個女強人,出身文物世家,這徐家博物館的前身便是徐老夫人的祖父所創,已有百年曆史,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初步估計,市值十億。

消息一出來,網民朋友們唏噓不止。

長寧街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型超市裏,收銀員是個微胖的中年女人,與超市的老板娘正說起此事。

老板娘喟歎不已:“十億,那得多少錢啊。”想象不出來,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

收銀員不禁羨慕:“這徐家的孫女真有福氣。”

老板娘從櫃台上抓了把瓜子,邊嗑邊說:“可不是,隨隨便便送個禮就是十幾億,多少人一輩子也看不到這麼多錢。”

“徐家可真厲害,有權不說,還有錢。”徐家上麵好幾代都是紅背景,這整個華夏七省政界就數徐家勢大,娶進門的、嫁出去的,都是豪門,錢財不用說,百年世家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而且徐家聲望好,光是慈善基金會就有好幾個,有錢卻不斂財,是以,徐家得民心,上麵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古商政明麵上是不可以一家的,徐家算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