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唬誰呢,我好心好意地叫你來公司,沒想到你小人之心這麼看待我,甭說了,麻煩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曾曉玉指著門口道。
桑榆把要說的話已經說了,剩下的,要是她不配合,她們隻有走著瞧。
出去之前,桑榆慢悠悠地道:“再次提醒你,你現在住的地方也屬於我該繼承的範圍內,不屬於你個人所有,包括你用的有些東西,你們沒權住在那裏,限你們10天內搬出去……”
桑榆說完走了出去。
“什麼你該繼承,房子以及房子裏的東西都是屬於我們夫妻的共同財產,跟你有屁的關係!”留下一臉變形的曾曉玉。
侯經理走進來的時候,看見一地的狼藉。
曾曉玉見她進來,頓時一肚子火氣似乎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不是說這個丫頭沒有什麼閱曆,沒有什麼關係嗎?看看人家找的律師,都查到我家裏去了,連一個盤子一個擺件都不放過,覺得打臉不?”
侯經理麵上一熱:“我沒有想到她居然能請動他們,據我所知,她請的人根本不接這種小案子的。”
“叫你別小瞧了她,她背後可是有人!”曾曉玉說道,具體有誰,她不想提,,按照她的層次,除了白家人幫她,她還能請來誰!曾曉玉有些煩躁,“之前光顧著公司去了,這丫頭居然從我所有的財產開始查,什麼房產車子的,我都用了多久了,我不可能拱手讓人!你說現在怎麼辦?”
侯經理心頭無奈地翻白眼,給她重新找了一個杯子到了一杯茶,勸道:“曾總想多了,剛才你都說了房子和車子用了一段時間,她拿這個幹嘛使?!”桑榆很明顯更在意的是公司,有亡父和小三住的地方,指望她稀罕啊!
見曾曉玉聽見她後麵一句話皺了皺眉頭,侯經理繼續說道,“她不就是想多拿點錢嗎?隻要把她的份額,不管是房子還是公司股權什麼的,都換成實質的東西——錢,她一個小丫頭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曾曉玉哼了哼,似乎也認同了這個辦法,嘴裏嘀咕道:“不知道這丫頭要多少才能塞滿她的胃口。”
*
主意一打定,曾曉玉在處理遺產這件事上就積極了許多。
三天兩頭地找桑榆商量遺產的事情,偶爾還賣賣慘,比如,房子是她和桑弘文住了多年的地方,有感情的,裏麵點點滴滴都是他們的回憶,她可不想搬離這裏……
偶爾說到動情處眼淚鼻涕一起來,不僅讓桑榆渾身起雞皮疙瘩,就連偶爾跟她一起過來的桑葉也有些不適應。
桑榆最佩服她這點,得多不要臉的人,才能在她這個前妻的女兒麵前如此哭啊,要知道前兩天她還拽得不得了。
“能屈能伸”也是人才。
桑榆內心不停地吐槽,一刻都呆不了走了出去。
待桑榆一走,桑葉麵對著還在假哭的曾曉玉,忍不住出聲道:“人都走了,你還哭啥!”丟死人了!
曾曉玉抬起頭,抽出紙對著鏡子擦了擦臉上哭花的妝容,邊擦邊對桑葉道:“我這是為了誰!我要養你們三個,如今都擱這跟桑榆哭了,我心裏能好受!媽媽把你帶出來,指望你跟她說兩句好聽話的,你倒好,屁都放不出來一個!全程看你媽媽一個人表演了,要你們何用!”
桑葉年紀小,最是要麵子的時候,先是被她媽的行為刺激,現在又被她媽一說,三觀震碎,頓時受不了,站起來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