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愣愣的看著他,眼睛裏不由的流露出一抹憐憫,這樣的人生真的不明白有什麼意思,他會覺得到處是陷阱到處是迫害,就連簡單的感受溫暖也會覺得是陷害……
“你可以試著放下你的成見,或許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複雜。”她輕柔的聲音響起,她試圖讓眼前的男子平複下來。
青牧易的眼睛赤紅,看著這個女人心裏一點點的揪著疼,他想要相信她可是他居然做不到。
這多年他身邊的傷害太多,多的他已經分不清好人壞人,曾經心裏的期望早已經在時間的流逝中消磨殆盡,剩下的不過是他怎麼也燃燒不盡的仇恨。
隻是眼前的人,他可以試著相信嗎……
秦小小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希望借此來平息他的情緒。
慢慢的青牧易不在激動喘息也平穩下來。
轉身看向她,眼裏依舊有著疑惑問:“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
眉頭緊皺,就好像走進死胡同的人一樣。
秦小小睜著亮晶晶的眼睛說:“我隻是單純的想要給你和你的母親一個相聚的機會,明日是中秋家宴你要和你那所謂的父皇一起,你一定會很不開心,我想著提前慶祝祭拜一下會心裏舒服些,隻是沒想到你會這麼……生氣。”
說到最後她感到自己很委屈,不自覺的走向涼亭外麵。
身後一個結實的擁抱將他緊緊扣進懷裏,青牧易從身後抱住了她。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期待,男子第一次這樣主動接近一個人。
秦小小戲謔的說:“你還不相信我嗎?不怕我是害你的。”
身後的青牧易低聲的說:“秦小小你真是個奇怪的人,以前你總是想盡辦法殺我,現在你卻為了我做那麼多事情,這算什麼……你是不是愛上了我?”
最後一句話,秦小小的臉瞬間像紅透了的番茄,一轉身就遠遠的挑來:“你別瞎說,我可是不會喜歡你這樣自大的家夥的,你要是不願意那今晚就當我什麼也沒有做。”
這一次真的而是生氣了,轉身就想要離開。
“好了,不開玩笑了,不過今晚很感激你隻是這樣祭拜終究不好,要是被發現……”他還是很擔心,在宮中他的勢力有限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根本來不及求助。
秦小小神秘的笑笑:“往往很多事情是不需要那麼多的執著結果,其實善意的謊言可以讓很多人心裏舒服些。”
“什麼意思?”他問。
“你別管什麼意思,反正我一定是有辦法有說辭的,誰也怪罪不了去我們。”說完走進涼亭開始擺弄那些供品。
青牧易看著心裏忽然覺得暖暖的,這些年他一個人走一個人承受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人回去冒著天下之大不為為他做些什麼。
可是眼前這個人她明明曾經想盡辦法除掉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讓她如此的做,是真心?還是陰謀?
他不是不懷疑而是不想去懷疑,有時候短暫的這種溫暖他很喜歡。
“雲兒,把琴拿過來。”她擺弄好所有的供品,才對著不遠處一直站著忐忑不安的雲兒說。
“哎!”雲兒也大概知道危機解除,高高興興的跑回去拿琴。
青牧易看著她不解的問:“你做什麼?”
“刑貴妃既然是個絕世的才女美人,那麼我們平常的祭奠方式就有些太俗氣,我想著不若我們換點特別的……”她笑嘻嘻的說。
青牧易心裏歎息,這個女子最近總是奇怪的想法到處都是。
歎一口氣:“你想要什麼特別的。”
“對雅致之人就要雅致之人的做派,你談一曲我舞一曲然後對月祈禱,這樣既簡單有美好你是好不好?”說完開心的轉身。
青牧易扭頭看她,月光下那一抹笑容明亮的晃花人的眼睛。
琴聲悠揚的響起,青牧易本就擅長樂器多她又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所以時間也就在此刻完全定格。
“今天我就先把那驚鴻舞舞給你一個人看。”
說完隨著樂聲她慢慢舞動起來。
二人一人彈奏一人舞蹈,這樣默契經過上次的磨合之後已經幾乎是天衣無縫了,不遠處的七殤遠遠的看著一臉的豔羨。
當皇子宮所有人都專注看著一場先給月亮的表演時,不遠處的鳳藻宮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參見皇後娘娘。”喜兒一臉決絕的來到了皇後的宮中。
齊晴看著她問:“你是小小身邊的喜兒?你此來何事?”
她是見過她的,猜的不錯此人應該是皇帝派到秦小小身邊的。
一直執筆作畫的皇後這時也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