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邀請我上船吃東西的？讓開啊……”
而早就領教她的與眾不同，麵具人並不感到詫異，隻是身子懶洋洋地往後靠在芙蓉的身上，斜睨著她，嗤笑道：“我現在覺得，你在水裏泡著的姿勢挺好看的，不想讓你上來了。”
舒牧昭忍不住磨牙。這個人，似乎已經跟她對上了。可她好像也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吧？
而麵具人極為滿意她的反應，又對身後的芙蓉道：“芙蓉姑娘，這水中的姑娘想要上你的船，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芙蓉抿了抿唇，有些不忍地瞅了眼舒牧昭，怯怯弱弱道：“公子，奴家瞧著這姑娘也挺可憐的，不如讓她上來？”
“你覺得她可憐？”麵具人問道。
“嗯。”芙蓉聲音小小的，點點頭道，“水寒傷身，奴家看這姑娘似乎受了傷，若是繼續待在水裏，情況怕是不妙呀。咱們船上地方也大，也不在乎多待一個人吧？公子覺得呢？”
“看不出來咱們芙蓉姑娘還挺樂於助人的，”麵具人輕笑了一聲，當即坐直了身子，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那你可知道她是誰？”
許是為他這般舉動嚇到了，芙蓉傻了一下，呐呐道：“奴家……奴家……不知道……”
“哈哈哈……”麵具人放開她，雙手撐著畫舫，身子往後仰著，嘲諷道，“舒大小姐，似乎你還不夠出名啊！這江城居然還有不認識你的人……”
頓了頓，他又給芙蓉飄過去一眼，涼涼道：“你可知道，昨夜舒大小姐可威風了，硬生生壞了我的好事。”
舒牧昭懶得理他，目光在畫舫周邊不停溜達著。她已經放棄了跟麵具人繼續扯皮的想法，為了自救也是自保，她必須想出另一個法子脫困。
她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圈，在掠過那道若有似無的金色時，心裏忽然就有了主意。
而芙蓉卻在聽到“舒大小姐”這四個字時，刹那間花容失色。她神色複雜地看著舒牧昭，像是畏懼，又像是藏著其他的什麼，卻沒有繼續開口。
舒牧昭沒了耐心，仰頭看著那麵具人，“一句話，讓不讓上船！”
麵具人隨意一瞥，那眸子裏似是有萬千光芒瞬間綻放，教人不敢逼視。
他忽而笑了，“舒大小姐，難道沒人告訴你，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樣子麼？這麼理直氣壯的，還真是……沒見過……”
“那你今日有眼福了！”舒牧昭冷冷一笑，左手掌心翻轉向上，似有金色亮光一閃而過。
麵具人眼睛眯了眯，立即認出那是他手中的金絲繩，手已經下意識地收繩子，這一收，眸底卻露出幾分駭然。
這個舒牧昭，可真是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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