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羅公子卻冷哼了一聲,“若是我不樂意呢?”
“那就請閣下替將軍府闡明王公公的死因吧!”舒牧昭抄著手,神色淡淡的,隱約還藏著一抹嘲諷,“回去之後,我會將此事稟明皇上,閣下隻需想要如何給皇上交代即可。”
玉羅公子氣急失語,芙蓉似乎看不下去了,連忙從旁說道:“舒大小姐,此事也不怪公子。當時他也是中了別人的算計,才會在神誌不清之下將王公公推了下去。他一定不是有意的,還請你不要冤枉好人了。”
不想,玉羅公子身子似是僵了僵,突然就站直了身子,冷冷甩開芙蓉攙著她的手,透過輕紗看著芙蓉,嘲諷笑道:“好,真是好啊……”
“公子,您在說什麼?”芙蓉一副委屈要哭了的樣子,低垂著頭,睫毛上淚珠搖搖欲墜。
玉羅公子冷哼了一聲,並未說話。
“哦?又是錯手推人?”舒牧昭卻突然笑了,那笑裏帶著一股嘲諷之意,反問道,“今天這是怎麼了?向來沉穩的玉羅公子居然會做下這般錯事。王爺,事情看來不簡單啊……”
她轉頭看向慕容淩,那清亮雙眸裏隱約有光影閃現。
慕容淩卻靜靜地看著她,似乎想要從那雙眼睛裏看出她的情緒,奈何她隱藏得太好,他竟然沒發現任何的端倪。
他眸光微閃,看了眼玉羅公子,一字一句道:“既然與命案有關,那也不分身份貴賤。等會兒紀大人到了,諸位還是走一趟府衙吧。”
“哥哥……”華聞錦小臉慘白著,擔憂地看了眼華聞樂,卻見華聞樂拍了拍她的手背,轉頭看向慕容淩,說道,“王爺,府衙到底粗陋,錦兒又從小沒吃過苦,不如讓在下代替她去吧?”
“不行。”陳瑤突然反對起來,也不管自己的行為是否會引來他人的注目,當即道,“玉羅公子尚且不說什麼,你又是憑什麼要求特殊對待?府衙可是紀大人的地方,你這豈不是質疑紀大人的本事?或者是紀大人的用心?”
華聞樂當即挑眉,冷冷道:“我可沒這麼說。陳小姐未免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陳瑤正欲反駁回去,這時樓下卻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眾人低頭看去,卻發現紀守謙已經帶著衙門捕快趕了過來,先是讓人將兩具屍體抬了回去,這才急匆匆地跑上二樓,躬身見禮,“下官參見王爺。王爺怎麼會在這裏?”
慕容淩並不回答,而是指著樓下被抬走的屍體,涼涼道:“紀大人,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置?”
紀守謙在來的路上已經聽手下人說了事情的經過,此刻被那麼多人圍著,也是無比頭疼。
在場這些人,沒一個是能輕易招惹的,他知道慕容淩的意思,無非是讓他秉公辦理,可哪裏有那麼容易?
但眾目睽睽之下,他身為江城父母官,自然也不能推脫過去,無奈之下,隻能硬著頭皮道:“王爺,下官定會秉公辦理。隻是,下官想要向王爺請示一個特權?”
“什麼特權?”慕容淩問道。
紀守謙連忙道:“請王爺允許下官將嫌疑人犯依法帶回府衙,聽候審訊。”
“這是自然。”慕容淩也沒再說什麼,隻看了眼舒牧昭,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舒牧昭看著他的背影,忽然心頭升起一抹陌生感——
不知為何,剛才看到他應下紀守謙的請求時,忽然覺得他很冷漠。
可是,很快她又自嘲一笑,想起重生以來遇到的他,似乎骨子裏一直透著一股冷漠和疏離。隻是她一直將對方當成記憶中的那個人,很多時候都無視掉了如今他的改變。
想想,心中不是沒有苦澀。
可她很快就將這些拋諸腦後,而此時華聞樂兄妹已經被請了下去,她想了想,終究還是追上去,“華公子,錦兒。等一等。”
華聞樂兄妹連忙停下腳步,待看到她臉上的愧疚之色時,都安慰她不要多想。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遲疑了片刻,才道:“能否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
聞言,兄妹兩人臉色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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