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張賓這個年紀,卻是有些感覺到力不從心了,對健康,也是更加看重了。
在張賓看來,自己的這個主君的生活雖然有規律,但是這房事,還有日日晚睡,他天天呆在書房,王生有時候也呆在書房。
到很晚的時候。
這也是張賓心憂的原因。
好不容易得了一個伯樂。
要是這個伯樂短命,他就不知道向誰去哭訴了。
“不然,君侯與我做一套?”
實在執拗不過張賓,王生輕輕點頭,算是答應了。
“隻做一遍。”
張賓重重點頭。
又一遍,再有第二遍,豈不是很正常。
“起勢調息,口訣:
調整呼吸神內斂,頭身正直順自然,
胸腹放鬆膝微屈,誘導入靜排雜念;
提吸按呼沉肩肘,柔和均勻意綿綿,
心靜神凝氣機動,神不外馳守丹田。”
這口訣確乎是有些難懂,不過跟著這張賓做,王生依葫蘆畫瓢還是會的。
起勢調息之後,張賓臉都貼到王生臉上了。
“君侯,感覺如何?”
“筋骨倒是疏鬆了。”
“便是如此。”
張賓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接下來便是虎式,虎舉,口訣:
撐掌屈指擰雙拳,提舉拉按握力增;
臥虎伸腰三焦暢,清升濁降精氣生;
一張一馳文武道,深吸長呼肺量添,
含胸收腹伸脊柱,腎水滋陰如清泉。”
不得不說,這張賓編的口訣,倒是朗朗上口的。
跟著虎舉,其他倒是沒有什麼,手是酸痛了許多。
就在王生被張賓抓著練五禽戲的時候,宮裏的人也是到了金穀園門外了。
“主君,門外有宮裏人求見。”
宮裏人?
王生愣了一下。
“是何人?”
“這個屬下不知,但看那人的樣子,應該是宦官。”
內監?
在這個時候要見他,恐怕就是他的這個皇帝陛下了。
想來昨天在渭水莊園發生的事情,恐怕是這個新皇帝現在寢食不安了罷。
“將門外的宮裏人請進來罷。”
“不~”
想了一下,王生輕輕搖頭。
“你讓他們在門外等候,我頃刻便到門口。”
“諾。”
原本今日是休沐日的,在休沐日,王生也是沒有假期的。
享受著古代996的生活。
有些舒爽。
換了一身侯爵衣服之後,王生很快便到了金穀園門口。
在這裏等候許久的內監見到王生到了,連忙迎了上來。
“廣元侯你可算來了,陛下要召見你。”
“大內官,莫慌。”
見到來的人是大內官,王生的猜測,便成為現實了。
確實是皇帝要見他。
“什麼莫慌,昨夜陛下便差點龍顏大怒,如今便是奴婢,也看不透陛下的心思,君侯是最懂得陛下心思的,這個時候,也隻有君侯出場,才能穩住陛下了。”
這皇帝
當真是不夠穩重啊!
太後幹政這件事說大確實很大。
但皇帝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在暗地裏把這些事情都解決的。
不過很顯然
皇帝沒有想到這方麵上。
喜怒形於色。
這皇帝當得可不稱職。
“那現在便走罷。”
在這個時候,大內官臉上卻是露出扭捏之色。
“君侯,陛下不想要他召見君侯的事情弄得滿城皆知。”
也就是說,要隱秘召見。
這皇帝,倒真的是心有顧忌。
怕太後知道?
但是,即便是太後知道了,又能如何?
太後之所以是太後,是因為他皇帝的權威。
魏晉一家,後宮不得幹政,隻需要皇帝的一句話。
“那大內官如何?”
大內官滿臉歉意的從身側的小內監手上接過一個盤子。
在紅盤子上麵,有一套服飾。
內官服飾。
也就是說,要王生換裝。
“這個”
大內官當然知道王生堂堂廣元侯,穿上閹人的衣物當然是有違身份的。